姥爷摇摇头,笑了笑,就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了许多:不打紧,这点算什么,你能平安比什么都好!
我感动的嘴唇都有些颤抖,想喊一身姥爷,却无奈的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他们一直陪我到了天大亮,就在他们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外忽然闯进来一个身材彪悍的大汉!
那大汉,见里面有这么多人,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大嘴笑着朝姥爷喊了声师傅后,上前抱着了志鹏舅舅的肩膀:“鹏子,你可算知道回来看看师傅了!哟,这是梦梦吧,都长成大姑娘了。咦,沦沦怎么沦沦怎么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这是咋了?”
继新舅舅?
我习惯性的想直起身子喊他,努力了半天也没喊出口。
“继新舅舅。”到是杨梦梦乖巧的喊了他一声,高兴的他哈哈大笑,直说这孩子真懂事儿。
随后,他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我,问姥爷我这是咋的了,姥爷说被吊死鬼附身了,这才刚醒。
继新舅舅一愣走到我旁边看了看,嘿嘿一笑,说:没啥事,躺个几天就好了。沦沦,舅舅想吃啥?舅舅去给你买去?”他问完后,见我半天都张不开嘴,一拍大腿,瞧我这脑袋。
我苦涩的一笑,这舅舅也太憨厚了。
继新舅舅拍了拍我的胳膊,和姥爷他们一同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他就提着好几袋各式各样的早点过来,放在我身边,嘿嘿一笑,说:“沦沦,以后就别出去了,就在这桃园待着,比什么地方都安全。”
我静静的望着他,微微一笑。
这不是要我命嘛,让我在这待着干吗?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去办呢。
忽然,就在这时候,我的拷机响了起来。
继新舅舅一愣,循着声音从我那身还没来得及洗的裤子上取下拷机看了看,然后递给我。
我吃力的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是大头的号码,难道他有什么急事找我?
可就我现在这状态怎么着和他也通不了话啊?
因为说不出来话,我用手比划着拿纸笔的手势,虽然继新舅舅憨厚,可却不笨,要不然姥爷也不可能收他,他嘿嘿一笑就从窗户下的写字桌抽屉里翻出了纸笔。因为这是姥爷的房间,他自然轻车熟路。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道:继新舅舅,你去问问志鹏舅舅有没有带手机。
姥爷这什么都好,就是还没能通电话。
他看了一下,点了下头,朝门外走去。
没一会儿,就带着志鹏舅舅一同进来了。
志鹏舅舅疑惑的问我用手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点了点头,在纸上写道:是我一个战友打过来的,他可能有什么急事。
志鹏舅舅点了点头,掏出了一只黑色的小手机,接过我的拷机按着上面的号码拨通。
因为志鹏舅舅坐在我的床头,刚接通,手机里便传来了大头急促的声音:“是不是轮子?”
志鹏舅舅看了我一眼,说:“我是他舅舅,他受伤了,暂时说不了话。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他能听到的。”
电话那头一愣,似乎声音停顿了下,就问:“轮子他没事吧?昨天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志鹏舅舅看了看我,我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他点了点头,对着手机说:“问题不大,就是脖子受了点伤。”
电话的大头说了一句让我后背发寒的事情:麻烦您告诉轮子,冯裤子死了!
冯裤子、他……
死了?
我的脑海里猛然跳出了那天在停尸间里,冯裤子歇斯底里的吼着:你们全得死!
他是怎么死的?
此时,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我快速的在纸上写道:你问他是怎么死的?
志鹏舅舅看了一眼我写的字,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哭泣,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接着就听到大头像是说了什么,只不过有些乱没有挺清楚。等那边的声音没了,大头才说:是淹死的!
淹死?
这怎么可能?
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想在纸上写在什么地方淹死的时候,电话却传来了忙音。估计是挂断了。
我无力的放下手中的纸笔,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继新舅舅送来的早点我都没吃,不知道为什么。实在吃不下。
中午,姥爷熬了些中药给我喝,然后又给我做了推拿。
每天都会帮我做三次推拿,直到第三天的早晨,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淡了不少,最让我兴奋的是,我可以开口说话了。
刚起床,洗漱完毕后,姥爷见我好了,很高兴。
这时候正好志鹏舅舅和继新舅舅从桃园里摘桃子回来,见到我好了也都很高兴。梦梦已经在昨天一早就乘车回市里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那枚人耳。
吃早饭的时候,我跟姥爷说得回**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