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上,无力的望着她将乌黑的手插入我的胸口里!剧烈的疼痛再次激发了早已麻木的身体。渐渐的,我的意识模糊。我死了!原来,没有地狱!迷糊中,我被一阵清凉的凉风吹醒,身上的疼痛还在,我没死?似乎是被人给抱着?赶忙睁开眼睛,却看到往后推移的夜景!而我却被抱着悬浮在离地两米的空中?胸前似乎被两块凸起的柔软顶着,是?我惊讶的低下头,差点吓掉了我的眼睛!白衣?就在我惊恐万分的时候,她居然出声了:“我又一次救了你!”声音空洞幽灵,却每个字眼都在冲击着我的耳膜。声音好熟悉?是红衣?难道女鬼还喜欢换衣服?我无言的望着身后被风扬起的素白!“你是红衣吗?”我咽了口吐沫,声音颤栗的望着渐行渐远的夜景。“这是你对我的称呼吗?”她将冰凉的唇贴在我的耳朵上,我的身体一阵颤栗。她好像有些不悦,声音听起来有更冷漠了。望着缓缓从云彩里爬出来的月亮,我的声音有些结巴:“那……我、、怎么称呼你?”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幽怨且无奈:“你姑且就叫我红衣吧。”我诚恳的点了点头,下巴却碰到了她的肩上,她的肩也很凉。其实我心里有百般疑问,现在见到了正主,却理不出个头绪问什么。思索间,我的视线移向了她的耳垂,很白,很漂亮。不过,我却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东西!她的耳后竟然也有颗痣!我口袋里……“那具碎尸,是我。”她似乎能够看透我在想什么,冷漠的说出了一句,我都不敢相信的结果替我解开了某些疑问。这时候,我居然不再害怕她了,虽然她曾经想害死我。可现在看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其实我很想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这么残忍的对待如此年轻的生命,不过看来她并没有想说的意思,我也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而是轻声问道:“你为什么救我?”“你还不能死!”她冷漠的声音说的却异常淡泊。脚下一阵落实,她缓缓的松开我,因为之前的伤,没有支撑的我,瘫坐在了地上。望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原来到了鲜花岭?耳边传来了她的声音:“你到了!”她说完后,转身飘去,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变消失在夜色中。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我的心却没来由的一阵酸楚。她到底谁?为什么会和燕子长的那么像?可要说她就是燕子,打死我也不信,因为仅有过几次和燕子近距离接触的我,分明能够感觉到燕子的心跳,而红衣却没有。我抬起手,接着月光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2点多了。我在草地上四仰八叉的躺着,环视了下身上的伤,发现,伤口大多是胳膊上和脖子上,脸上也疼的厉害,那厌婆袭击我的胸口处却没有伤,这让我又是一阵疑惑,只不过胸口处的闷疼感还没有消逝,我将衣领朝下拉开一看,只见胸口处有一大块淤青,吓人的是,淤青的形状居然是个手印!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我实在受不了四处袭击我的蚊子,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没能实现,浑身疼痛且无力的我,看来真的伤的不轻。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忍受着打一枪换一地的蚊子们的攻击,回想着自从殡仪馆工作以后发生所有的事情。先是那只鞋,然后是周红的死,接着是路上遇到了想要害我的红衣,老周为了救我而死。我传承了活阴差,等等一切诡异的经历,都像是鬼故事里的情节一样,全部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什么联系吗?我的脑子里就像是幻灯片一样过滤着所有遭遇的场景。却也没想到个所以然来。先不说别的,单是红衣身上的谜团,就已经一大堆了。她是被谁害死的?而且还那么残忍的碎尸?就连肠子都整齐的叠好。油店刘村的周红是她害死的吗?为什么要对一个孕妇下手?赵八两和冯裤子为什么会对她的尸体现世后那么恐惧?难道会导致什么非常恐怖是事情发生吗?还有,红衣为什么屡次救我,而且还说我现在不能死?难道是在等什么吗?等什么发生以后,我死活就不重要了?而关于老周的事情,也有许多不解之处。索性想不通,我也就不想了,专心对付蚊子吧。正当我噼里啪啦的时候,远处似乎传来了行人的交谈声,因为较远,听的不是很清楚,可以肯定的是一男一女。都这么晚了,还会有谁赶路呢?我翻了个身,趴在草丛里眯着眼,朝不远处尚在黑暗中的两个一高一矮身影望去。渐渐的,那两个人影朝我这边的马路走来,个高的是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人,他的脸貌却是看不清,而他身旁个子矮的,明显是个女孩,看她身材纤瘦,却昂首而行,似乎是在看天上的星星。估摸着也有十七八岁。
那女孩看了看附近,朝长衫男人道:“爸,你说他真的会来?”她的声音婉转悦耳,像黄鹂一般清脆。
咦?居然说的是普通话?不对,感觉像是电视剧上北京人的口音。
那长衫男人可能是因为体型太过消瘦的缘故,被清风一吹,呵呵,有点儿飘飘然的味道。他呵呵一笑,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膀说:“梦梦,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啊?”长衫男人说的却是地道的本地话。
接着便传来那女孩儿的一阵冷哼声:“谁着急了啊?我这是记仇!”女孩儿说到后面两个字声调提高了不少。
等人?
这大半夜的等鬼吧!
我心里暗笑着,刚想换个舒适的姿势,没想到胳膊却压断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