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怀着鬼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凄然。
我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看她。
我怕睁眼的瞬间就会魂飞聚散,她摩挲的脖子的动作忽然停了,我的脖子也早已被寒意麻木的没有知觉。
接着,我的胸前被一片湿润,冰凉、很粘稠。虽然我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我能嗅到空气中愈来愈浓,应该是我的血在流。
力量在流逝,嘴唇也微微发干,我一狠心,睁开了眼睛。
却见到了这辈子最为恐怖的一张脸。
与其说是脸,不如说是一张画着已经扭曲的五官且皱巴巴的白纸的枯容。她的那只弯曲的枯手上发黑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我的脖子。而我胸前被鲜血映红了一片,原来,自己的血这么腥呀。有点可笑,我居然会为一个只见第一面的女孩,就可以替她死。
然而,就在我坦然接受死亡的前一刻,身前的老鬼居然发出了一阵怪叫,迅速的收回插入我脖子的手,迅速的穿门而出。
它为什么会放过我?
就在我的意识天旋地转的前一夕,我看到了窗外闪过一抹血红的身影。
我会死吗?
说实话,对于死亡,我并不陌生,听过、见过,也曾经经历过。
小时候,姥爷帮我算过命,虽然一生福薄,不过并不是短命相。
而这一次,当生命从我的脖子流逝的时候,我体会到了孤独,想到了生我养我这么多年还没来得急报答的父母亲人。
我用生命守护的女孩,假如你醒了,还会记得我吗?
直到我的意识消失了,也没有遇到传说中的光束洞口,更没有飞升般的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听到了扑——扑扑的声音,应该是心跳声吧。
接着,我的听力逐渐恢复,听到了有人在唤我的名字“程沦,你醒醒!”似乎还有女孩轻微的哭泣声。
声音很熟悉,不过却想不起来会是谁。
难道我还没死?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象中躺在手术床上,有很多医生在为我忙碌的场景。而是她!
洁白的灯光下,我的依然躺在地上,身上伏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而他的身后则站着好几个表情很关切的病友和他们的家属。
她醒了?
这是我见到她的第一个念头。
我一阵欢喜,浑身无力的我,试图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却发现自己居然连手都太不起来。
“你醒了?”她哽咽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声调,将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而她身后的病友们则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匆忙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急匆匆的走进来,身后跟着白天见到的那名女护士。
那医生见到我躺在地上,原本眯着的眼睛动了动,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上前在护士的帮忙下将我扶上冯倩的病床上。
我定眼瞧了瞧站在身侧的医生,还真巧,居然是杨楠医生。而刚刚苏醒的冯倩则在那个护士的搀扶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大病初愈似的。
杨医生翻了翻我的眼皮,又看了看我的脖子,疑惑的朝坐在椅子上的冯倩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冯倩微微摇头,说自己虽然一直在睡眠中,不过发生的事情她却都知道,只是一直都醒不过来,就在之前,她听到了我痛楚的呻、吟声,没来由的心一痛,接着居然醒了过来,发现地上躺着个人,连忙唤醒病房里的其他人,当灯开了以后,才发现我昏倒在地上。接着她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杨楠医生摇摇头,说:“他没事了,可能是因为最近太多劳累,体力透支的缘故才会晕倒的。”
等等……
我脖子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们难道都看不见吗?
脖子上剧烈的疼痛告诉我,如果再不治疗,我真的玩完了。
浑身无力的我,就连说话都挺奉歉,更别提用手去触摸脖子上的伤口了。
想到这里,我的神情开始激动,我拼命的抬起手,指了指脖子,杨楠和那女护士都很好奇的凑到我脖子前观望之后,疑惑的看着我的脸,问道:“你想说什么?你的脖子很健康啊?”
怎么可能!
我神情焦急的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表情同样疑惑的冯倩,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说道:“你的脖子没问题。”听语气,她的身子似乎还是很虚弱。
难道我的脖子没有受伤?
那之前的遭遇都是幻觉吗?厌婆、还有她?
可脖子上传来的剧烈痛楚是假不了的啊,这怎么会?
对了,我忽然间想起另一个事,就是那个被厌婆吸掉灵魂的老人!
想到这,我再次吃力的抬起指向靠近门边的病床。
这时候,一个好奇的病友亲属上前看了看之那么大动静还躺在床上的老人。
这一瞧不打紧,吓得他一个撅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