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示意我接,我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赵八两的声音:“是不是老刘?你们找到了没有?”老刘说暂时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了线索。说这话的时候,老刘是一脸苦笑,心里没底气啊。
“那就好,你们尽快的找到,苦主家属我已经安抚好了,现在就在镇上的宾馆里。不过你们要抓紧时间啊,这事出了漏子可不得了。”老刘连连称是,直到那边挂了电话后好久才后知后觉的放好电话。
电话的内容,我们仨儿大体都听见了。
这时候,那西装眼睛男,才开口喊了老刘声三叔后,做了自我介绍。
他叫刘春生,和燕子同姓。家住在梅山县城,和燕子是大学的同学,不过大她三届。现在在梅山的一家医院做内科的主治医师。说完后,和燕子相视了一眼,可以看得出,两人感情似乎很好。
我心里一阵黯然,长的比我帅,家世比我好,这么年轻就当了主治医师了,确实比我优秀多了。
心里难受归难受,但也不能让人看贬了不是?不过,我忽然想到了个问题,随即开口问他:“刘先生你既然是医生,也相信鬼神之类的事情?”
他笑了笑,说:“怎么可能,要是相信这种事情,那我也就不敢当医生了。我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我和老刘一阵疑惑,老刘开口问:“那你开始的时候还帮着分析,我之前可是说明白了,那尸体是在等同密室的环境下不见了的,这一点唯物论怕是解释不了吧。”
燕子见两人似乎有些不对付,刚见面说话就冲着火药,连忙打圆场的说:“春生,你和我三叔就别抬杠了,现在相互理论也没太多意义,还是等找到尸体在说吧。
我们四个在值班室里苦思了好几个钟头,直到下班,冯裤子过来打声招呼说今晚老刘值班后,便骑着脚踏车走了,刘春生说要请我们吃饭,被老刘以值夜班走不开拒绝了。
等他们俩走后,我觉得一个人回去也睡不着,索性陪着老刘值班,也好相互想想辙。
苦思冥想,不知不觉我和老刘两根大烟枪已经抽了一包红梅。大约六点多钟,一阵咕咕叫想起,我和老刘相视一笑,这才想起晚饭还没吃,我笑着说人家请你吃饭你还不去,现在好了,还得自己解决。
老刘嘿嘿一笑,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打我第一眼见到那小子就觉得这人城府很深,简直滴水不漏的样子,不讨人喜。相反,我觉得你小子人不错,可惜咱俩没做亲戚的缘分。”
我心里一阵戚戚然,不过听了老刘这么说倒是挺宽慰,玩笑的说:“得,就凭老叔你这句话,晚饭我帮你张罗。”说着,拿起手电筒就准备出门。不过刚踏出脚,老刘的一句话让我差点羞愧当场:“你小子现在身上还有钱?”
我一阵错愕,这才想起来,自从青山那边回来后,身上仅剩的一百块几乎花完了,这才红着脸说:“得亏你提醒我,还真没有。要不老叔你先借我点?”
老刘笑骂了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面额五十的大钞递给我说:“拉倒吧你,今晚你小子既然陪我,那这顿说不得算我的,记得买瓶烧酒回来。”
我心里一暖,将手中的钱握了握,应了声后,出了门。
当我从镇上提着酒菜回殡仪馆的路上,天已经黑了。虽然手里有手电,但遇到过几次特殊情况的我,心里还是有些发麻,不知不觉居然想起了曾经小时候姥爷和我说起的一个故事。
说的也是夜里,在畈上的一个以卖豆腐为生计的男人,因为那天收摊的比较晚,加上有户人家要办喜事,早就打了招呼让他这一天一定要把豆腐送到他们家去。那时候又没有手电之类的照明物,索性还有月头,迎着月光,他挑着两担豆腐往那户人家赶,去的路上,要经过一片农田,只能顺着田埂走,好在他也是农户出生,这也不算什么。只是他经过农田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他,胆子原本就不大的他,也不敢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可是走了几步,那种感觉居然不见了,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一个小池塘边。他下意识的朝池塘里张望了下,却见到池塘里有张人脸朝他笑了笑。吓的他挑着扁担跑了起来。
就在他几乎要跑出池塘边的时候,猛然从池塘里爬出两个身穿红色肚兜,脸色紫青的小孩上前就将他挑着的豆腐抓的稀烂。吓得他,啪的一下将豆腐连带着扁担扔掉,不要命的往前跑,跑的时候,他忍不住朝后面望了一眼。就这一眼,吓得他回去之后生了场大病,不就后便死了。
我当时问姥爷,他回头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姥爷当时微微一笑说,说出来怕吓着你。
我好奇心极重,撒娇了一番,姥爷大笑了几声说好好好,我告诉你就是了。
姥爷说,那卖豆腐的回头的时候,居然看见之前那在池塘里看到的那张大脸在那两个小鬼吃豆、腐的时候,嘴巴一张,一条估计有两丈多长的舌头直接把小鬼连带豆腐都卷了进去。
我疑惑的说,这有什么害怕的?姥爷笑了笑说,我还说完呢,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