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睛盯着老人,等待他的回话,可是令我失望的是,老人一语不发。我心里涌起了一丝不舒服。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那几个汉子居然被几个村妇叽叽喳喳的给拖走了。几个老娘们儿走的时候不忘留下个白眼给我。
都说,人走茶凉。在这一刻显得淋淋尽致。
而冷漠与凉薄,在我们的身边无处不在。
看了看,一脸没有表情的老人和那些所谓的亲人凉薄无情的冷漠。我的心也在这一刻跌倒了谷底。
我满怀着沉甸甸的酸楚将后车门拉紧锁好,从驾驶室里拿出文件,面无表情的递给老人,老人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不会写字。颤颤巍巍的扭头将靠在走廊上一个少年喊来,让他代替签了字儿。我将文件拿起来看了看确认无误后,低着头浅浅一笑,随口问道:“刘虎算你啥?”那孩子或许是过于腼腆,只是侧着头看了看老人,见老人没有出口呵斥,就诺诺的说了句:“是俺四哥。”我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小佬呢?”还没等少年说出来,那老人就喝斥了他一声:“还不进屋写作业,这两天给你疯坏掉了!”
我低着头,眉头皱了个别人看不到的弧度,没有做声。
就在我和老人打完招呼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里屋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声音低沉,应该是个青壮年男性的声音,乍一听我还没听明白。然而随着那人反复的嚎叫了那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语后,我最终确认了他所嚎叫的内容‘红色的’‘别点灯’。
红色的??
我头皮一麻,不由的想起了进村的时候,老槐树下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至于‘别点灯’,我就有点儿摸不着头脑。难道是点了灯以后会看到什么东西?还是怎么样?一个个问号树在我脑门前。
令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老人居然说话了,他四周瞧了瞧,小声的说了一句让我头皮一咋的话:“小师傅,开车的时候千万别点灯。”
望着周围的人一个个离开,我上前一步,小声问道:“老爷子,怎么回事?”
不过,令我失望和无奈的是,这老头居然又不说了。但是,我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方才说的那句话并不是单纯的吓我,而是提醒。
我叹了口气,心里骂了句‘背!’
看了看了天色,估摸着应该五点多钟了,心想,这都到饭点了,这家人也没留我吃饭的意思,还是早点回算了,况且,这天说不得就快黑了。
随后,我跟老人告辞后,驱车原路离开。
十来分钟以后,当车子经过那棵老槐树的时候,我那余光瞟了瞟,树下却是空无一人。这一刻,我原本蹦到嗓子眼的紧张才放松了些。
看来,那红色女人,应该不是那东西,八成是哪家的小闺女小媳妇没事闹着玩的。
不想了,管他呢。
要是大白天那玩意也能出来蹦跶,那我们这些活着的还搞个屁啊。
不过,我身后的铁皮后面那位,要是今晚能安稳些,就谢天谢地了。我可是听说,这枉死的,大多都闹的凶的狠。
想到这,我的思路一下就通了……
是不是就是这原因,那些人才不愿意跟车?
我操!那就是说,这苦主真的闹?
想着想着,我的冷汗直流,情不自禁的朝后视镜望了望,借着还没下山的光线,只看见我的座椅后面蓝色的一片。铁皮。
一边开车,一边点起了一根烟。我眯着眼睛吞云吐雾。
破金杯晃晃悠悠的开到进村的小坡,我望了望两边的植被渐行渐矮,缓缓的吁了口气,就在我精神放松的时候,车子哐的一下跳的老高,颠的我脑门子都撞上了车顶,我赶紧抓紧方向盘,没想到,我身后的位置‘锵’的一声巨响,吓的我连忙踩了个急刹车。扭头一瞧。
这一瞧,差点把我的魂给吓掉了。
水晶棺材破铁皮而入!
居然直接和我的后椅靠来了个无缝对接!
或许是由于方才的冲劲较大,透过水晶棺材透明的玻璃罩,我清楚的可以看见,苦主周红的尸体。这一望,吓的我两腿发软,任是我当过边防兵坚毅的意志也在这一刻被摧毁。
映入眼中的到不是尸体如何的面目全非。
而是、、
而是我压根就没有看见她的脸,因为……
因为,她的头居然被反方向的扭成了个三百六十度。脸紧紧的贴着身子下面的床单,而身子却直挺挺的朝上,尤其显眼的是她那隆起的腹部!
这他、妈、的多渗人呐!
想到开车的时候把背留给她的头,我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将车子停好,从座椅底下翻了半天,找打了条一直都没在意的脏毯子,将那水晶棺材往后面推了推,找了几块适当的石子把棺底的轮子固定好,这才用毯子把那个破洞遮了遮,这才靠在座椅上,喘了口气,缓了一会儿神,才再次打开了引擎。只不过,开的很慢,生怕颠掉了石子。直到上了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