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仁开着车在胡同路口等着,后面有两辆面包。刘老大是李刚在邯郸的朋友,早年一起下过地,后来改行做毒品了。李刚给了刘老大五万块出马费。
死人定了酒店,陈天仁陪我上医院看了脑袋,没大问题,包扎了下。去医院的路上我和他说了小马的事,包完我的脑袋我们去看了小马。陈天仁让小马准备准备,和我们一起回西安。
酒店。
司令,死人,李刚李宁,刘老大,已经喝了两瓶酒。刘老大劝我们离开邯郸,说刘五是个记仇的人,迟早会报复我们的。
陈天仁和大家说了小马的事。
死人说:“碰到我和老二一样”。
司令西瓜的说了一句话,我差点晕倒:“一晚上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还以为你找小姐过夜去了”。
吃完离开时,死人跟刘老大说:“要是刘五什么时候少了两条腿,你的卡上会多五十万”。
杀人不敢,砍腿有人敢。后来在邯郸的大街上,总有一个没有腿的人在要饭。
收拾了两天,接上小马,我们开着三辆车,离开邯郸,回到西安。马功安排到医院继续看病,小马陪他哥。我和陈天仁找了个大院子,离市区有五公里,门前地方很大,院子也大。我们租了五年,一次性给了五万。死人和司令,李刚李宁去了老李水产。
人多,院子收拾的也快。我一动静大就头疼,所以我坐着。
小马也来帮忙。见了我就说:“二爷,是我连累你了”。
我莫名其妙的,司令走过去拉着小马说:“行啦,你二爷脑袋最多不过留块疤,要不了命的”。
原来在路上李刚和他说了我们的事。小马要跟着我,那眼神让人没法拒绝。
说实话,我真感觉这哥们不错。就说等过了年在说。让小马不要叫我二爷,叫二哥。
两层的房,八间屋子,两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人一间。司令把他的工具都放车上拉回来了。
第二天我和小马去医院看了我的脑袋。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一块疤。顺便看了马功。
小马给马功说了他过了年就跟着我了。
马功感激的说:“谢谢二哥。兄弟,二哥的恩我们是没法还了,你跟着二哥,二哥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二哥这样的好人,咱们为他死都值得”。
听的我浑身发毛我赶紧说:“行了老马,过了年你也来吧,你好好养病,我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不等马功说话就走了。也没叫小马送我。
水产生意还不错,程辉还有些道道。过年赚了十几万。司令在腊月二十九开着他那一百五十马力的面包车回家了,我们五个没事就上老李水产呆着。
马功出院了,和小马回家过年去了。我给了小马一万块。
三十我们弄了酒菜,正准备喝,司令就回来了。说家里没意思,没和我们一起热闹。
初三,小马和马功来了。陈天仁直接把马功送到老李水产,让做了个经理。马功死活不做,说他做不了。
陈天仁就严肃的说:“小马,你不做是不给二哥面子”。
马功才答应。马功到水产后,什么活都干。
用他的话说:比抗包舒服几百倍。
陈天仁私下和我谈,说马功是个实在人,认死理。他不会看错人,马功做事尽管放心。又说小马是个热血汉子,估计我叫小马死,小马都不犹豫。
房东可能急用钱,找到陈天仁,把房卖給了我们。连之前的房租算上三十五万。
司令和李刚李宁天天出去,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
三月,陈天仁北京的朋友赵光荣打电话找到陈天仁,说是找人下地干活。点名找僵尸屠夫秦爷。听到这话,陈天仁就明白地里凶险。对赵光荣说司令有几个兄弟,要去可能都会去,要不去就都不去。赵光荣问几个,陈天仁告诉他六七个。赵光荣就说他就少找几个人。条件是司令两百万,其他人三十万。陈天仁又讲了讲,说我们这里有比司令厉害的,五十万可能不行,弄不好都没人去。最后赵光荣给了个打包价,七百万,他只要里面的一个东西,剩下的归我们。陈天仁最后说要先付钱,赵光荣也痛快的答应了。
我,死人,司令,陈天仁坐在一起商量。
死人看着我说:“老二,你算算看是死是活”。
我看到他们都期望的看着我说:“没血怎么算”。
死人说都没说直接掏出司令打的刀在他手背上扎了一下,分寸掌握的就出了两滴血。
我看他们三个都看着我,伸出左手中指在死人手背上蘸了点血,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和他们说可能必须是我的血,也可能什么地方不对。
说实话我心里没底,又怕疼,就说算了。
司令西瓜个麦杆的,差点把我按到地上放血。我只好喊我自己来。没脾气。我把左手中指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放到嘴里咬了一下,真西瓜的疼,还没咬破。
他们三个的眼神就像狼看到羊似的,还是饿了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