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风静。明月。晨六时左右。
华山之颠,两个人影盘坐,一老一小。老的慈眉善目,面红灰须,光头,看不出年纪。远远看去给人一种慈祥,肃然起敬的感觉。小的,四十岁左右,也是光头,盘坐在老的右边。
这两个人一动不动的静坐在那里,仰视月亮。好似呼吸都已停止。
月亮还是月亮,很圆。
突然,大概二分之一秒的时间,月亮变成了红色,诡异的红色,恐怖的红色。老和尚缓慢的,深深的吐出了口气紧接着说道:“时辰到了”!
变故
陕西某地。
一个有一千多户人家的村子,只有五个姓氏,秦田李刘笑。秦田李刘都是大家族,人丁兴旺,唯独笑姓人家只有一家五口祖孙三代。
不知道为什么,秦田李刘都十分尊敬笑姓人家。
秦田李刘的祖辈相传,这户笑姓人家代代单传,从没有例外。奇怪的是每代都是男孩,更奇怪的是在爷辈七十岁的时候孙辈的才会出生,如同日出日落一样,绝无例外。
到了这一代,出了个例外。这一代的笑老头七十七岁才抱上孙子,然而全家甚至全村近千户人家都感到恐慌。因为笑老头的孙子出生的时间是那一年的清明,同天同时同分:四月四日晨六时零五分。
在这之前,秦田李刘代代相传:清明出生的人笑姓人家以前有过几次,每次都会死很多人,死的都是秦田李刘的人。
后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千多户人家的村子,上万口人,死的死,搬的搬。相传笑老头一家也死了。
也有说那个婴儿没死……
1968年,我出生了。我们村三面环水,父母没有文化。我有个哥哥,我是家里的老二,父母给我起名:王笑二。
从小都是,只要我犯了错,都得自己趴在板凳上被打屁股。竹竿子抽下来就一个字:疼。大点后我会磨蹭磨蹭,换来的是更多的竹竿子。慢慢也就习惯了。
家里穷啊,十五岁才上三年级。十五岁就毕业了,二年级毕业,三年级上了两个月。
我有三个一起长大的兄弟,都是同一年出生的,我最大。基本上我们要在一起,什么事不靠谱我们就会做什么。打架是经常的事,偷鸡摸狗是天天干。
秦志:他老子当过兵,他穿一身祖传的军装,所以我们把他叫司令,有时候也叫秦老九。因为他家里兄弟姐妹十几个,他是第九个。
司令秦志胆大的吓人,没人敢去的地方他敢去,没人敢做的事他敢做。没事晚上或早上天没亮的时候躲在坟地里吓经过的人。说话能把人撅倒。
记忆最深刻的是一次他和人打架,一个对十几个。那帮人是抱头鼠窜,他拿把大马刀在后面追。
那刀是我磨的。
司令秦志把刀放在裤腿里,他回家时只穿了半条裤子,一条裤腿从腰开始都开了,抽刀的时候割开的。
李涛,我们叫他死人。这家伙打架从不还手,还手就下死手。骂他他也从不还嘴,不过也没人打他骂他。
有一次我们村一个小流氓打了他几拳,他吭都没吭一声。晚上开着他家的破三轮车把小流氓家的一亩白菜给平了。小流氓找到他家,他拿了把铁锹在小流氓背上拍了一下,小流氓跑,他追了快五公里。
那三轮车是我给他帮忙推着的。
死人李涛的父母在他十岁那年都没了。他跟他二叔过了两年,然后他二叔失踪了,他孤家寡人一个,所以他家是我们四个的俱乐部。我们经常在他家聚会,每次都会给他带几个馒头什么的。
萧七,我们叫他师爷。家里有钱,是比我家有钱。书读的比我多点,高中,没考上大学。我们都不愿去他家,因为他老子让人渗的慌。
有一次没事我和师爷萧七出去玩,看到一片西瓜地,我说去摘几个。师爷萧七不让我去,他说刚才我们碰到的老头认识我们,西瓜是他家的,人家不用想都知道是我们偷的。也就是倒霉,有人偷了西瓜,种西瓜的老头硬说是我偷的。他找到我爸妈,我回家挨顿揍。因为我不承认我偷西瓜,事实我根本就没偷啊。
为了这,我趴在板凳上被我老子用竹竿抽。
我老子抽我一下说一声:“让你偷西瓜”。
我挨一竹竿喊一声:“我没偷西瓜”。
我老子抽一下说一声:“让你偷西瓜”。
我喊一声:“我没偷西瓜”……
就这样,白挨了二三十下。要不是我妈抢走竹竿,真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晚上我们四个在死人家吃西瓜。
我是狠吃……西瓜是司令秦志和死人李涛偷的。
这,只是巧合。
我气不过,晚上和司令秦志跑到西瓜地里全给用竹子扎了一遍。到了冬天,半夜给种西瓜的老头的炕洞里塞满了麦杆,老头的火炕着火了。西瓜个麦杆。
从那以后,我的口头禅就是西瓜的或者西瓜个麦杆。
我有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