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飘冉跟流嫣都争着给我夹菜,我面前的盘子里,菜简直够一头牛吃的了,我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倒是宋连营他们羡慕不已。
大家齐聚一堂,难免要胡吹海侃,聊个痛快。我们的这一桌跟长辈们的那一桌并不远,我也留意着他们的聊天内容。当我听到他们聊到今天下午内蒙古自治区出事的时候,我霍地站了起来,我的小伙伴们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我们的举动令众人吃惊,曾祖父也发现了不对劲,于是顾不上招待凌老,问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了一眼凌老,眼中露出了一丝难色。曾祖父是何等人物,我的想法怎么能逃出他的眼光,他说凌老是自己人,有话但说无妨。
我看了一眼曾祖父,说内蒙出事肯定与我们有关,我们在盗墓的时候,放出来了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我们根本无法对付。
曾祖父面色凝重,说此事是定数使然,你们不必太过自责。而且你们低估了国家机器的力量,你们无法战胜的,未必是过于强大的存在。而国家超能力的人物很多,或许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件小事。
凌老也安慰了一下我们,说年轻人做事,无需患得患失,盗墓一事所遇最为夸张,在盗墓过程中带出墓中怪物的情况,实在并不罕见,这是墓主的造化,跟盗墓者的关系不大。
我问了一下知情人,也就是消息的传播者。这是我的一个生活在东北的族人,他说他得到的是内部消息,现在还没有上媒体。鄂尔多斯大草原上有两千多头牲畜被吸干了血,死状极惨,但由于当地的人提前撤离,倒是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换成人,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若是查出是我们干的,恐怕我们有是个脑袋也不够杀的。
由于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晚饭的气氛怎么也无法恢复了,大家吃了一会儿,晚饭算是结束了。临走前凌老跟我曾祖父定下了三天后,由曾祖父带我去拜访凌家。
出于礼貌,我还是送了一下飘冉,这次流嫣倒是没有跟过来。见旁边没人,飘冉悄悄地跟我说道:“猎风哥哥,我不会因为你盗墓而看轻了你,盗墓都是有本事的人才敢做的,我们凌家,过些时间,就要去盗全中国最厉害的陵墓!”
“女孩子家的,少打听这些。”我发现飘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恢复到她孩童时的神态,说话也毫不避讳。
临上车前,飘冉飞快地亲了我一下,让我有点蒙,反应过来后,我赶紧扭头看身后,看流嫣他们有没有看到,看来这就是心虚的感觉。
再次回到我的屋子里,大家都很沉闷,谁都不愿再说跟刚才有关的话。恐怕不论换成谁,自己盗墓时放出的东西为害四方,心情也不会好。
我决定先给自己的师父打个电话,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了,师父不骂死我才怪。离开北京的时候,他交待过我,每隔三天就要打一个电话,汇报我魔术的进展情况。
惴惴不安地拨通了师父屋子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雪涵,听到是我打的,那边的她也是非常开心,问我死哪去了,她爷爷都快急死了,恨不得去山东教训一下我。
我说发生了点意外,并问她我师父的情况。雪涵说她爷爷下午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来自中央的电话,之后迅速赶往了内蒙,到底什么事,也没有跟她说。
听到我师父前往了内蒙,我心里更加担心,万一我放出来的铁木真害死了我师父,我哪还有脸活下去?但师父极有可能是为了铁木真而前往内蒙的,否则不会那么突然。
打完这个电话,我赶紧把情况跟石顽他们说了,他们的脸色也更加难看,卿庭荣提议我们立即前往内蒙,帮助师父一起对付铁木真。
石顽否决了这个建议,他说我们前往草原,一是根本无法对付铁木真,去了也是送死,而且毫无价值。二是我们此番前去,无非是自投罗网,盗墓的事情很可能会暴露,我们也将因此身陷囹圄。
荔姣所说我们不妨去柳尘道长那里跑一趟,毕竟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说不定便会给我们一些合理的建议。我认为这个决议不错,于是顾不上深更半夜,驱车便赶往了柳尘道长所住的小院。
来到柳尘道长的住处的时候,不出所料,院门早已经被插好了,我们只能半夜里用力砸门,柳轩道长的徒弟打着哈欠给我们开了门,当然看清楚是我们后,人也立即清醒了过来,赶紧让我们进屋,同时去请柳尘道长。
柳尘道长此时早已经休息了,不过听到是我们来拜访,也立即起床,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多日不见,他脸上的那种冷漠和孤傲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关切。
我们首先问了他柳轩道长的情况,他说暂时还没有消息,柳轩道长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一时半会无法医好,但哪位高人既然如此承诺,柳轩道长归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之后我便跟柳尘道长说起了我们盗墓的情况,当然提到盗墓,柳尘道长还是皱了一下眉头。对于他们这种修身养性的道家中人来说,扰人安息,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想必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