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大约一步就有一个,排列十分紧密。而且有很多人武器还正在高高举起,我们通过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别扭,即便是明知道它们无法攻击,但心里也不好受。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我们才走出了大军的范围,而在最内层,我们看到了一个身穿金色披风的彪形大汉,看样子是个将领,而此时的他,头顶被削去了一小半,右手也被齐根斩断,不出意外,恐怕他便是之前吹响号角的人,石顽之所以能成功,便是因为制服了他。
大汉浑身的肌肉绷紧,给人一种呼之欲出的力量感,让人仅仅一看,便非常有压力。没想到石顽居然能够解决这么厉害的人物,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的战神!
大军的后面,则是各种各样的战车,有投石车,弩车和各式攻城车,都还非常崭新。试想刚才这些战车如果用到我们身上,恐怕现在我们连渣都不剩了。
总之越往前走,我有一种感觉,便是距离铁木真,已经越来越近了。看来死后的铁木真,依然非常注重战斗,而且在自己的陵墓中,留下了很强的军事力量。
这些战车如同一尊尊文物般摆放开来,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辆,而且样式和材质也都不尽相同,看来铁木真对它们的研究很是深刻。
我随便观看了中途的几辆战车,发现都是非常的具有实用性,而且吸取了各个朝代的精华。若是再辅以令人闻风丧胆的蒙古铁骑,当真是无坚不摧。
不过大军和战车的摆放却让我有些无法理解,生前无论多么爱好战争的人,恐怕死后都会有一些疲倦,除非是对于征服如痴如醉的人,才会在自己的陵墓里搞这些东西。
而纵观元朝的历史,铁木真晚年,其实对征讨更多的疆域丧失了兴趣,而在陵墓中花大手笔布置这些军队和战车,确实有些让人费解。
此时我们的体力都已经恢复了一些,我也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他们三人,宋连营说你想的太多了,这铁木真无疑是个战犯,对于战争非常痴迷,以至于死了都要战。
卿庭荣说这个情况虽然有些让人费解,但考虑到铁木真生前的所作所为,还是能讲得通的。铁木真用这些东西来陪葬,并不是太让人意外的事情。
石顽则是忧心忡忡,说确实有一些邪门,他甚至有一种感觉,便是死后的铁木真,想在很多年后再次杀出陵墓,而我们,便是他的引路人!
石顽的这个说法虽然荒谬,很有一种天方夜谭的感觉,但我听起来,却感觉到很有道理。从我们进入陵墓后,虽然运气一直不错,但我却有一种感觉,我们正在逐渐落入陵墓修建者的圈套之中,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但是到如今,即便我们已经落入圈套,甚至被墓主利用,也已经无路可退了。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只要能找到诅咒的线索,救治我的族人,我才不会管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后果。圣人这东西,古代就很少有,现代的社会,更是万中无一,而且我也不屑去做。
想到此点,我也放松了很多。在战车的中心位置,我提议先来个最后的休整,一是等一等荔姣,二是恢复一下体力和精神,迎接最后的挑战。
说实话,我们最近除了这些士兵外,只遇到了零散的几只拼接怪物,体力耗费的并不多。但我们已经连续很久高度紧张兴奋了,精力消耗得比较多,如果不补一补,恐怕很难撑到最后了。
如今铁木真最后的墓室迫在眉睫,不知道有多少更大的挑战还在迎接着我们,我们必须调整好状态,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挑战。
我们找了一辆车斗面积极大的战车,进入了车斗,在里面生了点火,煮了一些干粮吃。我们的食物虽然已经告罄,但到了最后的关头,也必须要补充好食物。
卿庭荣是个有心人,我们在行进的途中,他留下了很多的记号,并且大体记录了我们的现状。荔姣如果能进入建筑,通过这些记号,找到我们自然不难。
由于目前知道的隐患已经不多了,拼接怪物也被我杀得差不多了,而且如果有大的危险,我们也早性命不保了。所以我们索性放下心来,美美地睡了一觉。
睡梦中,我梦到了铁木真因我们而逃出了陵墓,带领他的千军万马,杀入了城市中。一些现代化的城市,在他众多怪物的蹂躏下,全部变成了废墟。而惊慌的人们,则遭遇了丧心病狂的屠杀,鲜血染红了所有的马路。
所有人,在临终的时候,没有去痛恨铁木真这个始作俑者,而是以极其愤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们五人。而且他们发誓,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们。
最后政府的当权者,也对我们深恶厌绝,并且为我们重新解封了古代的凌迟刑罚,要把我们全都剐了。我虽然莫不在乎,但看到自己的伙伴要遭遇凌迟,心中极为懊悔。
在这种懊悔的情绪下,我居然醒了过来。再一摸额头上,居然全部都是汗。而且这种懊悔的情绪,居然是如此的逼真,好像我真的体验过了一般。
醒来之后我久久无法入睡,不停地在想我做的到底对不对,如果真要在族人跟人类的大义之间,会进行如何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