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虽然牢中的我们个个心急如焚,但实在没有什么可行的法子。终于到了要被决定命运的时候了,我们五人个个打起精神,准备破釜沉舟一次。
我们的第一套方案是我用银牌先发制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石顽掩护大家逃脱,最好还能制服几个小头目做人质。不过我们的计划虽然不错,但真到了来放我们出牢的时候,便全部傻了眼。
只见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后,一群手持弓箭的武士把牢房围得密密麻麻,手中的弓箭作势待发,看阵势不下二十人。看到这样的情形,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没有任何悬念,我们只能乖乖地听命,每人都被两个武士押着,傀儡般地向前行走。之前的计划全部泡汤,到了这个份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走了十来分钟,我们便听到了一阵礼乐的声音,前方是一片宽阔的广场,设立了祭祀的祭台,祭台上摆放了很多祭品,有整羊、牛头、美酒以及奶制品,台下则有人在表演萨满教的大神舞,渲染出一种浓烈的神秘色彩。
祭台上还有几位老者在念诵颂词,一边念一边把茶水泼洒向天空,颂词悠扬而生涩,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更多的人则在广场四周默立着,神情极为庄重。
还没来得及欣赏完所有的祭祀环节,我们便被押到了祭台前。刚刚站稳,一个正在跳大神的老头忽然就往我们身上各撒了一把灰,顿时把我们弄得灰头土脸。
几天前跟我理论的老人,也就是这群人的首领,此时正站在祭台的正中央。他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喊停了奏乐的乐师和念诵颂词的祭祀,大声地宣布道:
“吉时已到,上侩子手,血祭大典正式开始。”
老人喊话完毕,周围的人都呜呜哇哇的乱叫,显然是十分的兴奋。这叫声让人更是不舒服,感觉好像掉进了一个原始的食人部落。
伴随着众人的叫声,五个精壮的小伙子各执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杀气腾腾地向我们走了过来。不知道这血祭是如何进行,莫非要当场砍掉我们的脑袋?此时的我,居然有种古时死囚的感觉,心想能在现今社会享受到一次斩首,也算不虚此行了。
我跟石顽他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对方动手前我们联合发力。这也是我们最后的计划,也是最坏的计划,在如此多的人群中杀出去,恐怕连一成的希望都没有。
虽然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两个精壮的小伙押解着,但我们并非没有反抗的余地,起码我和石顽突然发力的话都可以轻松挣脱他们,甚至还能有余力帮助同伙。
我们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刻到来临,只要侩子手手中的刀一抬起,便是我们的动手之时!而一旦动手,势必要有人横尸当场了,不管是我们,还是敌人。
侩子手的脚步声越来越沉重,离我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眼看就逼近我们了,我的手心不自觉地出了汗。而就在我要咬牙发狠的一瞬间,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娇喝声:
“住手!”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虽然是带有怒气的娇喝,但声音却无比的好听,玉润珠圆,入清泉入口。仅仅是一声怒喝,便如此迷人,这声音的主人,又会何等的祸国殃民?
当然声音和相貌未必是成正比的,我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个星火科技园,里面是移动公司的话务人员,我曾在他们举办晚会的时候去表演过魔术,这里面的小嫚就个个都有一副好嗓门,但有的人也非常漂亮,有的人相貌平常,也有人相貌鬼斧神工,不逊凤姐。
虽是如此,但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声音的主人相貌必然不会太差!伴随着娇喝声,马蹄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我迫不及待地转过头,探寻着声音的主人。
转头的一瞬,我的目光便如磁铁一般,吸附在一个长衣如雪的身影之上。我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惊鸿一瞥,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什么叫做深陷其中。
很多人都说,一见钟情,钟的不是情,而是一张脸,但我感觉这样说并不尽然,钟情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好像遇见的是一直在等的人,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见到苟小贝的第一眼,我是有好感,见到荔姣的第一眼,我是喜欢,见到灵儿的第一眼,我是介于喜欢和迷恋之间,但见到眼前女子的第一眼,我一下子便沉迷了进去。
此时眼前的女子正骑坐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之上,身上衣袂飘飘,勾勒出一幅神女下凡的美图。一眼望去,此女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眼横秋水,如月殿姮娥;眉插春山,似瑶池玉女。
最有特点的是她那微深的眼窝和略显挺拔的鼻梁,给人一种奇特的异域之美,让这美更显惊心动魄。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而眼前的佳人,无疑把每一项都体现得如此传神。
不光是我,就连旁边四位落难的伙伴,都被眼前的佳人而深深吸引,尤其是荔姣,从未见到过能在容貌上不逊于她的,此时不免看起来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