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了接近两个时辰,柳轩道长和宋连营都是海量,肚子里盛酒比盛水还要更胜一筹。席间我问柳轩道长为何想收荔姣为徒而不考虑我,柳轩道长反问我,如果一块白银和一块黄金同时摆在面前,你会选哪样?这也让我深受打击。
众人吃喝皆是尽兴,柳轩也交待了我每隔几日便去他府上拜访一次,之后我便开车送柳轩道长回家。好在我只喝了一点酒,完全不影响驾车。
送完柳轩道长回来,再见到宋连营和石顽荔姣,感觉一时间空虚了下来,一种浓烈的无所事事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之前宋连营的事情让我们过于压抑,现在没了压力,我们反而无所适从。
由于我们已经不太愁钱,我也不愿再去表演魔术了。想想一路走来我们都受了这么多苦,大家决定不妨先放松几天。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带着他们三人四处游玩,几乎把泰安所有的景点都转了个遍。
荔姣提出要去海边玩玩,她说她还从未见过大海呢。而离泰安最近的海边无疑便是青岛,一提青岛我便想到了苟小贝,我突然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去青岛一趟,去苟小贝的婚礼之上看一看她,看看她所要嫁给的男人,能否好好保护她。
距离婚礼还有三天的时间,我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紧张和狼狈。我不知道,我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出现,该不该让苟小贝发现我。
听到要参加婚礼,荔姣很是开心,说她从来还没参加过这么热闹的场合呢,并急着要去买衣服。我一想要去的话也不能穿得破破烂烂的,给苟小贝丢了面子。便狠下心来,拿出了一大笔钱,任大家挑选衣服。
我跟石顽和宋连营每人挑选了一套合身的西装,看石顽选西装还真是别扭,有几次都被他拒绝了,可众人执意让他买,他也只好服从了。我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现在的他跟刚遇到时的他的不同,虽然还是那么冷酷寡言,但多少已经有了点人味。
不过话说回来,石顽穿上西装后那可不是一般的帅气,直接完爆我和宋连营好几条街。我跟宋连营虽然算不上美男子,但都是有点小帅的,起码不会令异性有反感,可比起石顽来,差了可不是一个层次。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一看到现在的他我们就各种羡慕嫉妒恨。
荔姣挑衣服花了比我们加起来多五倍的时间,购买的衣服的总价值也要比我们加起来多十倍,这败家娘们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钱多么难赚,要不是卖了个砚台,我早把她请回家了。
她从小生长在边陲之地,一些新式的衣服当然见都没见过,女孩子又天生爱美,恐怕憋到现在才去选衣服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换上新装的她也着实漂亮,商场里的男人简直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我早想到了,有她的地方必然有麻烦,前几日都是低调地躲在我车里,这次来到大庭广众之前,还真惹来了不少人滋事。仅仅选衣服的一小会儿,前来搭讪的青年就有五六个,但她都装作听不到,自顾自地选衣服。
但她装作不知并不意味着别人会知难而退,有个两臂都是纹身的光头少年见荔姣不给面子,便牛逼哄哄地拉拉拽拽,想强行跟荔姣认识,结果被荔姣一跟头摔到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荔姣显然不会因为他被摔了一跤而放过他,感觉还没出够气的她又照着青年的肚子一顿猛踹,脚下的青年顿时叫得鬼哭狼嚎,孙子一般地大声求饶。
我一看不妙,心想这样下去不闹大才怪,说不定还得进趟局子,荔姣和石顽恐怕都是黑户,进去后麻烦得很,于是赶紧拉着荔姣跑出了商场,选好的衣服都没要,又换了家商场去选。
买完衣服后我跟宋连营都累了个半死,心想再也不要有下一次了。我不由分说地给荔姣戴上了一个阿拉伯式的面纱,心想你就冒充个阿拉伯人吧,省得给我惹事。荔姣当然是严正抗议,我只好威胁她不戴就别跟我出门了,她这才选择了屈服。
距离婚礼举行还有一天的时候我们坐上了去青岛的大巴,其实坐火车更便宜,但火车站动不动就查身份证,所以我只能故作大方了。
汽车开动的一刹那,感觉还真是非常的奇妙。这是近期第二次离开泰安了,第一次离开等待我的是无尽的危险,不知道这第二次等待我的又是什么。
一路上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偶尔荔姣会问上几句。不过在休息的时候我一直没停止思考,关于在苟小贝婚礼上的表现,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我跟宋连营对青岛都相当的熟悉,简直就是第二故乡了,大学的时候出去玩经常步行,一走就是十几站,所以就连那个地方有好吃好玩的也很清楚。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荔姣嚷着要去看海,我只好带她去了海水浴场。中午我们都没吃东西,到海边后刚好有卖小吃的,大都是些烤肠烤鱼什么的。我上大学的时候一直嫌贵舍不得买,这次倒是买了很多可劲的吃,也算是对过往的一种弥补吧。
荔姣喜欢上了一种烤海鱼,刚捕上来的那种,非常的新鲜,但也死贵死贵的,结果不一会的时间她就吃出了一条鲨鱼的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