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一幕发生了。尖锐的哨声居然引来了一只白额吊睛的猛虎,仔细一看正是先前被石顽抛下山崖的那只。
猛虎身上伤痕累累,皮毛更是沾满了杂草荆棘。看到石顽后它更是怒火中烧,转眼间就向石顽扑了过来,大有不咬死石顽不罢休的架势。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光是这些断脚笑奴就够我们受的了,何况又来了一只猛虎。不过虱子多了不怕咬,葬身虎腹也要比载在这群怪物手里强出很多,所以我们的心态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就在猛虎扑过来的同时,石顽一边大喝“坚持一会”一边迎着猛虎扑了过去,只见半空中石顽拽住猛虎的前腿用力一扯,立即传来了猛虎腿骨清脆的断裂声。吃痛的猛虎低头就是一咬,刚好就咬在了石顽的左臂上。
看到石顽遭遇虎吻后我也顾不得身旁的怪物了,想都没想就把手中的剑掷了出去,利剑直接插入了猛虎的脖颈处。身受重创的猛虎顾不上石顽,转身就向来时的方向逃去,连石顽给我的利剑都被带走了。
我已经做好了被那群怪物包围撕裂的准备,我感觉很值,如果不是石顽,我们早就葬身虎腹了。这次能救他,总算是还他一次了,这样的话即使死了我也很安心。
可我等待的时刻却迟迟不肯到来,再仔细一看,原来所有的断脚笑奴都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分不出死活。这些怪物是被宋连营全部干掉了,还是被老虎吓死了?此时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石顽已经站了起来,我急忙帮他查看伤口。只见石顽左肩的肉已经被猛虎咬了个对穿,鲜血不断流出。伤口虽然极为可怖,但并没有伤到骨头。我急忙找出了急救箱,给他涂上药膏后仔细包扎起来。
石顽淡淡地说了声谢了,但我知道这已经是他表达谢意的极限了。我说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啥谢不谢的。
见得三人都没有大碍,我们便收拾起东西继续赶路。虽然都累得要命,但一看地下的鬼东西,我们谁都不愿意再待上一分钟。
石顽由于有伤,我便安排他右手持剑轻装上阵,宋连营负责背我们所有的物资,我则背起了石斩。由于晚上刚做了那个梦,我单独背石斩还有点别扭,但也顾不上了。
虽是闯过了一道难关,但我们三人并没有任何的放松,反是比先前更加谨慎,连树顶都仔细查看,生怕再有什么东西掉下来袭击我们。
“刚才那些怪物为何都放弃了攻击?莫非是他们的主人下令停止攻击了?”我边走便问石顽。
“下令的话肯定会使用哨子,我没听到哨子再响啊。”宋连营否决了这个可能。
“是那只老虎救了我们一命。”石顽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有没有搞错啊,老虎差点把你给吃了,怎么救的你啊?”宋连营立即表示了怀疑。
“是老虎的叫声起作用了吗?”我试探地问道。
“这宗家豢养的断脚笑奴非常恶毒,师父不止一次提醒过我。宗家是县里很庞大的势力,也正是因为他们四处行凶作恶,县上才人丁稀落,几乎成了一座空城。而我石家虽是极想为民除害,但近些年来内乱不止,所以只好跟他们保持井水不犯河水。
宗家强夺大量童男童女,自幼时震乱经脉,又用秘术遮掩生气,使其成为奴役傀儡。这些奴役成年后可在夜间以笑声来招惹孤魂野鬼,并诱其附身。人的足下有数穴可供附身鬼魂退出,但斩去双足后,这些奴役的附身的孤魂野鬼便只能进不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