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南宫漠将事情摆平后回到水熏殿,匆匆辞别了楚瑾年后,带着向琰,宋卬,章剑光,沈铭桀四人便出了宫,说是有要事要办,恐怕,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再等他回来,便是楚瑾年嫁娶,南宫漠迎娶之日。
外面女子的哭声依旧,楚瑾年皱起眉头,道,“水碧,你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水碧道,“奴婢去看看。”
楚瑾年想了想,起身自己擦拭身子,道,“还是将人带进来吧。听声音,是刚进殿去领月俸的婢女墨竹。”
水碧将墨竹带了进来,墨竹一见楚瑾年,哭声更多了几份凄厉和愤恨,“公主,幽微公主的婢女太欺负人了........”墨竹哭哭啼啼,脸上满是红色的巴掌印子,五指鲜明,可见打她的人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在小厨房里开小灶的寒冬宁听到哭声,也跑了进来。
“究竟怎么回事儿?”楚瑾年问道。
“公主。呜呜——奴婢是按照规矩和时辰去领月俸,刚好幽微公主派来的人端着一案几黄金和白银出来,奴婢规矩的站着,只觉后背被人戳了一下,便本能的转身去看,却不想,一个转身,碰到了那个端着案几的婢女手肘,案几被碰掉,幽微公主的月俸洒落一地。奴婢慌乱的去捡,刚弯下身子,就被人拉起来匡了两巴掌。还将奴婢踩在地上,说公主就是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是么?”楚瑾年看了一眼刚进她殿中的墨竹,衣衫上还残留着脚掌印和灰尘,看来不假。
墨竹哇一声,哭的更大了,“奴婢虽才进水熏殿伺候公主三日,公主待人平和,待奴婢像是姐妹,奴婢从公主的身上学会了很多,所以,这次怎么辱骂,踩打奴婢,奴婢都能容忍,可她们尽然说,公主生来祸害,到现在,洪灾一日比一日更凶,都是因为公主。更有人辱没公主,说公主已非完璧之身,不过是破鞋......她们,她们这分明就是无中生有,摆明了仗着现在风头正茂的时候欺负公主。”
墨竹的一番话慷慨正义,可听在楚瑾年的耳朵里,却多了几份试探。
楚瑾年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对水碧说道,“拿些钱财给她吧。”
水碧拉着墨竹往外走,“公主这是心疼你。你如此护着公主,公主定不会亏待你。”墨竹听了水碧的话,心中得了安慰,擦了眼泪,肩膀一抖一抖的离开了。
由于水熏殿不似其他宫殿,有多余的偏殿和婢女的房子,楚瑾年便让墨竹每日做完事儿后,继续回原先住的地方歇息。
楚瑾年看着墨竹的身影离开,淡淡的摇头,“从今日起,除了墨竹能在每日做完自己的事情后能离开,其他人,没有我的吩咐,一步也不要楚水熏殿。”
清荷一直站在角落听着外殿的一切,脸上忿忿然,“公主,你真就这么忍着吗?幽微公主的婢女如此嚣张,肯定是幽微公主授意的!”
楚瑾年翩然走到了窗边,用栅子撑起窗柩,右手支腮,晚风吹来,吹散了她随意挽起的头发。一头如墨的发丝如被染成墨色的瀑布,一泻而下。
“清荷,稍安勿躁,楚幽微自小不是我的对手,这次,照样不是。咋们慢慢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