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楚瑾年曾问过流苏,被自己的父亲母亲送来玉瑾当质子,有没有被抛弃的感觉,恨不恨自己的父皇和母后。
流苏只是眺望着瑾华工西南方向,慢慢的幸福在和煦阳光的脸颊上流淌。“我知道,他们舍不得。可他们有自己的责任。来玉瑾做质子,也是作为皇子的我的责任。我们一家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要承担。我们都牵挂着彼此。即使我现在身处玉瑾做质子,父皇和母后的爱,我也能感受的到。”
那时候开始,楚瑾年就很羡慕,很羡慕流苏。也懂得了他脸颊上为何总是给人温暖甜甜的笑容。因为他的家人爱他。
连殿门外来了一群人都不知晓,直到水碧捅了一下楚瑾年的腰身,她才茫然醒来。
见殿外婢女们都恭敬的站着,等待她允了进殿才一一进来。
婢女的服饰不是瑾华宫工人的服饰,他们的穿着,多以批纱在外,里面是裹紧的绸缎衣裳,这样的婢女服饰,应该是流年国的。
“奴婢参见玉瑾四公主。”为首的婢女亮丽的嗓音响起。
后面紧随的五个婢女也跟着跪下。
手中托着的东西端的稳稳当当。
“都起来吧。” 楚瑾年道。
水碧此时已经拿来了披风,今日天气不错,可就是有些风大。画眉呆在笼子里,笼子却被风吹得有些晃动。
悦耳的声音和着风声,独有一份韵味。
为首的婢女起身后,走到画眉边,从腰带出拿出了一根细细的竹条,轻轻挑起了笼子处的横梁,画眉便更加欢快的叫唤着。
六个婢女中,每人的手里都托着果盘。
想起水碧端的水果,想必也是她们送来的。
“这只画眉很有灵性,以前是奴婢一直在照顾,也了解了画眉的习性,只要去与它逗弄一番,它便就开心起来。”为首的婢女漫步走到楚瑾年身前,恭敬的将手里的竹条交到楚瑾年手上。
她的身姿轻盈,眉目俊秀,嘴唇小巧如玲珑。鼻梁也是南漠女子独有的高挑。
再细看其他婢女,各个都是风姿绰越之人。
“多谢你的好意提醒。画眉鸟儿本是好动喜色鸟儿,声音悦耳动听。这只鸟儿也确有灵性。”
楚瑾年将竹条藏到了袖口。吩咐水碧将那些水果都入了地窖。
流年国的婢女们送完东西后就走了。
临走前,为首的婢女借机在楚瑾年耳边低语了几句。“宴会有诈,公主小心。”
楚瑾年当时只挑眉看了一眼那个婢女,并未接话。
到她们走后,我叫了甄毕和宋卬进内殿,将刚刚那个婢女低语的两句话说与他们听。
水碧默默的站在楚瑾年身边,甄毕愁眉紧锁,宋卬抚着下巴摇头。
良久,宋卬欣喜的抬起头,“公主,我倒觉得有一个好办法来证实刚刚流年国的婢女所说是否属实。只有证实了,我们便能先筹谋,免得到时候只能见着拆招。”
楚瑾年回道,“证实那个婢女说得话是否属实不要紧,要紧的是,两日的宴会,到底有何目的,我们必须搞清楚。这样吧。甄毕,你试图联络清月,看能否从皇后那边得到消息。然后,想办法和流年国陈阳联系到。如果婢女所传达的情况属实,他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甄毕点头,宋卬凑上前,“公主,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