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出发尖叫。
贺轩回过头,看见她的手正颤抖地抓着输液管。
“你如果不答应,我就立刻中断治疗,回家等死!”
贺轩面如死灰,却还是拼命摇着头:“你不会的,你比爱我更爱命!”
贺夫人哆嗦着用力拨出扎在手腕上的输液针,血溅在雪白的床单上,她又用力推倒输液瓶,碎玻璃和药水滚了一地。
“这下你相信了吗?”她抖动着嘴唇,大口喘着气。
城市的另一端,张靖阳的车稳稳停靠在排档街的街口。
“谢谢你送我回家。”小秀一边道谢,一边打开车门。
几天没有见到妈妈了,还真有点想她老人家呢!她一边想着,一边朝巷子深处快步走去。
谁知,张靖阳也打开了车门,并绕过车头,快速来到她的身后。
“请等一等。”
就在小秀转身的瞬间,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
小秀猛然一惊,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好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张靖阳说完,朝她挥了挥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回到车内。
小秀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吻很冰凉,就像雪花落在脸颊上的感觉,完全不同于贺轩的温暖和宽厚,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满脑子全是贺轩的影子,所有的时间里都有他的存在!以致于,再没有一毫米的空间,接受别人的爱了。
小秀迈着脚步,沿着狭窄的街道,慢慢朝自家排档的方向走去,可每走一步,脚步就变得愈发沉重,仿佛时空交错,自己还停留在巴厘岛,停留在那幢美丽的Villa。为了驱散幻觉,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食物疗法,赶紧回档口吃碗热腾腾的馄饨面吧,这样一来,什么烦恼都会忘记的。可是,当她快步走到自家的摊位前,却发现红帐篷下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她心里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迎面袭来,二话不说,立即不顾一切地朝家里奔去。
到了家,用力推开大门,却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衣服很平整,没有丝毫搏斗过的痕迹,她的心稍稍安了下来,却觉得更加奇怪,于是赶忙问道:“妈,良辰吉日的,你今天怎么不开摊啊?”
余淑凤一见女儿回来了,表现得分外殷勤,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抢着接过她手里的旅行包:“从巴厘岛回来啦?玩得很开心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干嘛不开摊。”小秀紧追不放。
余淑凤脸庞笑得像朵花:“有你这个宝贝疙瘩,开不开摊其实也无所谓了!”
“什么?!”小秀的眉头凝成一个疙瘩。
余淑凤一边笑着,一边挥着手说:“哎呀!自从你上报之后,档口就来了很多记者,不是要采访我,就是要打听你的事,闹闹哄哄的,我怎么做生意啊!不过我也想开了,只要你顺利嫁过去,我还守着这个排档干嘛,我女婿至少也会送家大酒楼给我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小秀听得一头雾水。
“瞧你这德性!跟你妈还装什么蒜啊?”余淑凤说着,就将沙发上的一份报纸递给了她。
小秀翻开来一看,眼睛立即瞪得滚圆,手一抖,报纸便像雪片似的飞落一地。
第二天,小秀一大早起床买了菜就急急忙忙往贺轩家赶,可是到了那里,却发现房子里空荡荡的,搜遍房间各个角落,连件换洗衣服都找不到,说明贺轩昨晚根本没有回来过!
她又急急忙忙拨打他的手机,可是一直拨到手臂酸痛,对方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打电话到公司,大家还没有上班,电话根本没有人接。
小秀突然觉得自己距离发疯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从早晨坐到晚上,贺轩都没有回家,一切变得越来越怪异了。
难道因为报纸上的不实报道,他就要和我断绝一切往来?灰暗的阴影笼罩在小秀头顶,她觉得连心脏都快要窒息了。
和风公司宽敞的经理室内,贺轩仰靠在宽厚的真皮座椅里。
上午的阳光静静撒在他冰凉的面容上。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他有气无力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
很快,陈志东捧着一个文件夹推门而入,低头来到他的面前,将那份文件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小秀今早往公司打了不少电话,全照您的吩咐给挡回去了。另外,您要查的,关于飞扬策划总裁张靖阳的资料,也已经整理出来了,请您过目。”
贺轩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说:“我懒得看了,你直接说吧。”
陈志东立即回答:“总的情况是这样的,张靖阳,现年三十岁,未婚,XX大学市场营销学硕士,毕业后曾在省内最大的新力广告公司工作二年,之后顺利晋升为策划部经理,但他却在获得提拔不久后离职并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也就是飞扬策划,短短四年时间,已经发展成为国内十大营销机构之一,扩张速度令业界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