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露出奸险的笑容:“身份证呢?”
我呆了呆,看来真不能随意说谎,马上就要被拆穿了。
我又是皱眉又是眨眼,吱吱唔唔地回答,“身份证,身份证……”
欧巴桑露出了得意的冷笑,显然想说,没有身份证是不能结婚的。
但她还来不及说出口,一个尖锐的女声便插了进来:“巫龙儿,你想干什么?”
我大吃一惊,这声音太熟悉了,不用回头也知道,发出如此可怕声音的是便是我的美女老妈巫胜男。
她不是在和半仙们商议我的婚姻大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拉紧天养的袖子。
娘子军们雄纠纠气昂昂地冲过来,一把将我自天养身边拉开,老妈满面怒容地说:“你居然敢私奔。”
我苦笑:“我哪里有私奔,我在登记结婚。”
“不经我同意就敢登记结婚,这就叫私奔。”
欧巴桑显然对于老妈不敢苟同,立刻反驳了她一句:“现在不是封建时代,我国是婚姻自主的国家,早已经不再是封建家长制了。”
老妈“哼”了一声:“她未满十八,难道你敢给她登记结婚吗?”
欧巴桑呆了呆,无言以对。
巫家的女人们架起我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今天晚上你就要和善财童子结婚,谁也救不了你。”
我尖声大叫:“就算我要和善财童子结婚也要先领了结婚证。”
老妈冷笑,“生米煮成了熟饭再领结婚证也不迟。”
这算什么?这是一个当妈的人说的话吗?这句话通常应该是准备私奔的人对父母说的。真不敢相信有一个当妈的居然会强迫自己的女儿生米煮成熟饭。
天养死死地拉住我,“你们不能逼她,她是自由的,她有人权。”
老妈毫不客气地一脚将他踢飞出去,他一路飞过数张桌子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如同动画片一样地滑落到地面。
欧巴桑张大了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竟敢打王子。”
老妈露出阴森的笑容:“告诉你,我们巫家最擅长的就是打鬼子。”
全家的女人得意洋洋地向外行去,她们可不管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国际争端。我忧心忡忡地回头张望,见天养一边咳嗽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欧巴桑急急忙忙地扶起来,“您怎么样?要不要报警,要不要叫救护车?”
天养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没事。”
我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他的眼中居然有着深切的悲哀。我心里一动,这悲哀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吗?在命运之前束手无策,对于一切即将发生的事情虽然一心想要阻止,却完全没有阻止的可能。
他为何如此悲哀?
我再次觉得惭愧,只因我从未曾爱过他,由始至终,我都是在利用着他。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这一次我能够从巫家逃出来,也许我应该考虑接受他的爱吧!
这样想的时候,我的脑海中便再一次出现二鬼子的身影,也许这对于我们两人都是好的选择。
他可以一心一意做他未来的皇帝,我可以一心一意做我的王妃,那不是三全齐美吗?
我这样想着,心里却莫名其妙地疼痛,真要放弃,就这样放弃他吗?
虽然无数次地下定决心,无数次地将他赶离自己的身边,心中却隐隐觉得他是不会真正离开自己的。
这一次却不同,如果我真的决定与天养在一起,他们两人是堂兄弟,那我与天赐就真的自此无缘。
无论我怎样前卫,如同这种叔嫂乱伦的戏码还是没胆子演出来的。何况他们两人又是H国的太子和王子,一举一动都天下皆知。
我用力咬着嘴唇,咬到嘴里有些咸咸腥腹的味道。
是血吗?
我并不曾特别在意。
老妈却在我身边轻轻叹了口气,“龙儿,你就那么喜欢洋鬼子吗?”
我呆了呆,转头望向老妈。
老妈悲哀地看着我。
我的美女老妈,不知何时,她的鬓边竟然出现了一丝白发。我大吃一惊,指着那缕白发,“老妈,你有白头发了。”
老妈轻抚着我的脸,“龙儿,老妈已经三十五岁了,有白头发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老妈,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她竟象老了十年。
我勉强笑道:“三十五岁有什么?不是还要参加选美吗?”
她的眼里居然有泪光一闪,她忽然紧紧地抱着我:“龙儿,你到底是老妈的亲生女儿啊!”
我呆呆地被她抱在怀中,干什么?又要演苦情戏吗?每次提不合理条件就是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的。
我挫败地叹了口气,“不就是嫁人吗?嫁就嫁呗,用不着又来这一套吧?”
她认真地看着我:“你告诉老妈,你真的那么喜欢洋鬼子吗?”
我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