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请郑世子掘突。世子虽然年轻,在京中时曾与在下见过数面,英武非常,堪当重任。且郑侯已死,世子必然一心报仇,当会全力以赴。第二位请卫武公。武公德高望众,忠君爱国,又本出姬姓,是武王之弟康叔之后,如知国难,必然星夜来援。第三请晋文侯。晋国亦是姬姓同族,始封于成王之弟叔虞。在诸侯国间,晋国国势颇强,有他相助,大事必成。第四位请秦襄公。秦爵虽是附庸,但向来习近戎人,又世代与戎人交战,为犬戎所畏。”
申侯一听之下,连声称善,即刻便派人去请这四路诸侯。刚刚分派停当,忽听有人传报,说是戎主在皇宫内设宴,请申侯赴宴。
申侯虽然暗暗派人请诸侯勤王,表面却要做出与戎主甚为相得的姿态,便答应赴宴。那传信之人又言:“褒娘娘说了,赵大夫一定在贤侯的府上,请赵大夫也一起去赴宴。”
叔带“哼”了一声,道:“回禀你们娘娘,我会去的。”
申侯叹道:“我本是为了杀此妖姬而来,想不到白白承担了弑君之罪,这妖姬却安然无恙,难道真是天意吗?”
两人便到宫中赴宴,见满朝文武都在此处,个个面带忧虑。戎主一见申侯,大声说:“贤侯是有功之臣,快快请坐。”
申侯苦笑施礼,见朝中人纷纷侧目,他心知此时自己是众矢之的,也不便多话,只得落坐。叔带也便坐下。才坐下便听见丝竹鼓乐之声,只见褒姒身着大红舞衣,如同仙子凌波般冉冉而至。先向着戎主轻施一礼,便袅袅娜娜地舞蹈起来。
一舞方罢,褒姒又施一礼,娇声道:“愿吾主一统中原,千秋万代。”
戎主哈哈大笑道:“美人快坐到孤王身边来。”
褒姒便缓缓上阶,坐在戎主身侧,戎主一把搂住褒姒,两人笑谑嘻闹,旁若无人。众臣纷纷侧目,叔带心中气愤,勉强忍耐,忽听一人高声道:“旧主方丧,便作出此等****姿态,真是不知廉耻。”
这句话说得十分响亮,满堂皆闻。褒姒脸色微寒,目光在众臣面上一扫,众臣心底惊惶,只觉得褒姒的目光如同刀剑般锐利。
戎主怒道:“是谁在胡说?”
只见一人从座中起立:“是我吕章。你待如何?”
褒姒冷冷一笑,“来人啊!把这个人给我斩了。”
左右皆惊,一时无人上前,戎主大怒:“你们没听见美人的话吗?快把此人斩首示众。”
两名戎兵立刻上前,一刀便将吕章的头颅砍了下来,那头颅在地上滚了滚,停在阶前,只见头颅上双目圆瞪,满面怨毒。
众臣面面相觑,哑口无言。褒姒笑道:“谢谢大王。”复举起酒杯,“各位还不喝酒吗?”
众臣双手颤抖,勉力举起酒杯,只听一人大叫一声,当场昏倒在地。褒姒咯咯娇笑,“你们真胆小。”目光不期然地飘到赵叔带身上。两人四目相投,叔带满面鄙夷,推案而起,只拱了拱手,话也不说,向着殿外走去。
方才走出宫门,只见眼前红影一闪,褒姒已经挡在他的身前。叔带淡淡道:“娘娘有何见教?”
褒姒微微一笑:“你这么急着离开?你还没喝酒呢。”
叔带冷笑道:“多谢娘娘关心,可惜国难当前,叔带无心饮酒。”
“你在怨恨我?”
“我怎敢怨恨娘娘。”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叔带立刻抬起头,直视着褒姒,“微臣只怕冒犯了娘娘。”
褒姒轻叹:“你知道这一切是谁的错?”
“叔带不知,还请明示。”
“是你的错,如果当初你愿意带着我走,根本就不会有这一切发生。”
叔带嘴角露出一丝奇异的笑意:“娘娘还记得那件事吗?娘娘可知道我为何不愿带娘娘走?”
“难道不是为了你那忠君爱国愚不可及的思想吗?”
叔带淡淡地说:“娘娘错了,我不带娘娘走,只是因为我从来没有一刻喜欢过娘娘。我自始至终只喜欢一个人,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子雪姬公主。除了她以外,我的心里再也没有过第二个人。”
褒姒一怔,“你骗我。”
叔带笑道:“我骗娘娘吗?娘娘以为象我这样的男人,会把自己喜欢的女人亲手奉送给别人吗?甚至在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娘娘,娘娘只是一厢情愿。”
褒姒大声道:“你只是想要报复我,你别以为我会相信,你不喜欢我吗?我才不会相信呢!”
叔带轻施一礼:“信不信是娘娘的事,与我无关。”掉头便走,仿佛再也不愿意看褒姒一眼。褒姒呆呆地注视着赵叔带的背影消失,你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是真的吗?
我不相信,我能感觉得到,你一定是在骗我。
数日之后,叔带在家中静坐运功,忽听城外喊杀震天,他连忙走出家门,见数名守城士卒匆匆忙忙从街上跑过,他拉住一个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守城士卒认识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