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我还会继续加把劲追你。”
我笑笑,自己都知道这笑容看起来有多虚假,“无论我喜不喜欢他都无关紧要,我是不会和他交往的。”
天空又开始飘下雪花,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如果爱一个人,就离他远去。因为爱上男人的女人永远是最软弱的,没有资格成为一名巫女。巫家历代巫女惨痛的教训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这一直是巫家女人信守的至理名言。
如果我爱他,我会离他而去,如果我不爱他,我同样会离他而去。我们之间不会有第二种结局,我一定会离他而去。
第二天二鬼子没来上学。
身后是空空的课桌,但我却莫名其妙地总觉得有人在身后盯着我。那双受伤的眼睛,时不时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无力地长叹,难道我真的在发花痴吗?
班主任大叔在课堂上发了句牢骚,“赵天赐怎么不讲假就旷课?太不象话了。”
全班同学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抓紧时机偷偷地瞄上我一眼。含义不言而喻,赵天赐无故旷课,这件事情一定要问巫大小姐。
我投降地紧盯着桌上的课本,不用那么夸张吧?难道还要生次病,然后我再去探病,再演一出病中哭诉的琼瑶阿姨式的情节?
这样想的时候,我觉得我就要崩溃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天啊!我悲惨的生命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
雪下了一天,到了傍晚才停。
我走出校门,看见马路对面坐着一个身穿休闲服的少年。我略愣了愣,平时大家都是穿着一式的校服,还从来没见他穿过便装。
二鬼子抬起头,哀伤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略停了停,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只得向他走过去。
二鬼子也不管地上的雪,就这样坐在路沿上,两只胳膊放在膝盖上,下巴又放在胳膊上。我走到他的面前,他没有站起身,就这样坐着看着我。
我低头看他,他穿休闲服的样子实在是比基奴李维斯还漂亮数倍。
我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说:“你干嘛不上课?”
他有些赌气地噘起嘴:“我不想看你们亲热。”
我怔了怔,不假思索地说:“这是学校,怎么亲热?”
他负气地低头,看着脚前的雪地,“你挽着他的胳膊还不够亲热吗?”
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我干嘛要走过来?既然昨天都挽着武松的胳膊离开了,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今天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
来来去去的老师和同学狐疑的目光洒落了满地,我说:“别坐在这儿了,象什么样子。我们去树林里吧!”
学校对面就是一片小树林,是早恋的男生女生私会的好场所。
他点头,垂头丧气地跟在我身后。也许是太冷了,林间空无一人,只有一两只被冻坏的小松鼠蓦然窜过。
雪簌簌地从枝上落下来,不是因为风,就是想落下,不愿留在枝头。
总算摆脱了那些好事的目光,我们在林中停了下来。我转头迎上他的目光,他褐色的眼睛哀伤地看着我。这难免让我头痛起来,就算是失恋也用不着这样吧?看见这双眼睛,我竟莫名其妙地有些心痛。
我想起巫家女人教育早恋儿童的方法,是否应该从旧社会说到新社会,从土地改革说到改革开放,从人生观说到世界观?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说不出口。这种话大概只有我那些可怕的婆婆、阿姨们才能说得出口。
他却先开口:“你真的喜欢许宝玉吗?”
我梗着脖子,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说起来我利用武松,无非是想让他死心,可是当他当面问我的时候,我偏偏又说不出我喜欢许宝玉这几个字。
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为什么要用他打击我?难道你还要验证我对你的感情吗?”
我怔了怔,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我是像许多言情小说中那些俗套的段子,想利用他的嫉妒来抓住他的心吗?
自以为是的二鬼子,我确实利用武松,但目的与他想的正好相反,是为了把他赶走。
我冷笑:“你不要自我感觉太好,我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喜不喜欢我,我也全不在意。何必要验证什么感情?”
他定定地看着我:“为什么要否认,你明明就是喜欢我。”
该死的二鬼子!我觉得头痛欲裂,商朝的那个赵嬴子已经让我无计可施,我光辉伟大的任务就是要让他爱上我,但他是否爱我,我始终无法确定。而现代的这个赵天赐又固执地说我喜欢他。
我是不是和姓赵的有仇?
我尖声大叫:“我说了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你再问多少次也是不喜欢!”
我一口气叫出来,看着他的脸逐渐惨白。这么久以来我都不曾叫得这么大声,林间的鸟儿被我吓得纷纷飞了起来。
我感觉到心里似乎有一块酸酸的东西横亘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