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是老师让我坐这儿的。”
武松气急败坏,“好,那就找老师评评理。”
我打了个哈欠,继续神游太空。谁坐在那里又有什么关系?真搞不懂这两个人。
这件事经班主任大叔仲裁,最终以武松的大获全胜告终。
拓说班主任大叔和武松的老爸本来是老战友,稍稍扁袒一下武松也是情理中的。
二鬼子委委屈屈地换到了我身后的座位上,而武松则得意洋洋地坐回了那个位置。
我本以为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但不久后,我才明白,武松的转校回来,并非是偶然。小说电影上的情节千篇一律地发生了,他在转校后发现了自己对我的爱意,为了这个原因,才千方百计地请求父母让他再次转校。
如同我这样的美人真是无药可救,经常被人暗恋还懵懂不知。清醒的时候,我便难免感叹自己真是个“红颜祸水”啊!
二鬼子与武松之间的仇怨,自武松转校回来那一天开始累积,并日复一日地升温。很快,他们便在篮球场上因为争一个篮板球而大打出手。
那是本学期最后一堂体育课,体育测验都已结束,而且学期就要结束,体育老师对于压迫我们也失去了兴趣。那一堂课按照惯例,是自由活动。
所谓之自由活动,就是各玩各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你特别喜欢学习,那么回教室去复习功课也没人管你。
雪后的日子,大家就都躲在体育馆中不愿意出去。
女生有些在打排球,有些在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时时发出暧昧的尖笑。
男生则多数在打篮球。
我坐在旁边的看台上,即不参加女生的活动,也不参加女生的私语。这些日子我的嗜睡症略有好转,大概是已经习惯了。也可能是商代的那个我每天昏迷不醒,现代的我就比较有精神起来。
虽然没睡觉,我满脑子想的仍然是商朝的事情。那时赵嬴子还不曾回来,他到底还会不会回来呢?
就在这个时候,篮球场中传来了争执声。
我向下面看看,见二鬼子和武松对恃着,架势如同电视里正在吵架的NBA运动员。两个男生都是一米八十以上的身高,又都是瘦瘦的,一个略柔美一些,一个略粗犷一些。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赏心悦目,一对璧人。
我的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完全没注意两人吵架的内容。
穆小莺推了推我,“巫龙儿,你还不下去管管。”
我皱眉:“我又不是老师,我管得着吗?”
穆小莺露出恐怖的笑容:“你怎么管不着?他们两个人是为了你才吵架的。”
我“嘿嘿”冷笑两声,大言不惭:“那就吵吧!光吵还不行,最好打上一架,把谁打进医院才好。”
穆小莺面色古怪的看着我,“上天真不公平,怎么让你生得那么漂亮?人家说漂亮的女人多半是善良温柔的,你却刚好相反,心如蛇蝎。”
心如蛇蝎?有那么夸张吗?我一点也不否认,“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蛇蝎美人吗?”
我与穆小莺斗嘴,场中的形势瞬息万变。胆小怕事柔弱不堪的二鬼子居然竖起拳头,一拳打在武松的脸上。
我和穆小莺把嘴张成了“O”型,面面相觑。
全球同学都知道二鬼子虽然长得俊,但人确实是很没用的,每次班级男生集体出去滋事,他都躲得不见人影。想不到他居然会动手打人。
武松等的就是这一拳,武松是什么人?人如其名,他没走的时候,每次打架都是冲在最前列,虽说未必真的比得上景阳岗上的打虎英雄,也是不遑多让的。如今二鬼子居然敢动手打他,只有一个句话能形容二鬼子了:活得不耐烦了。
武松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拳。二鬼子英俊潇洒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青印。
旁观的女生齐齐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尖叫真是惊天地泣鬼神,风云失色。
我忍不住捂住耳朵,绝对相信这群雌性动物会一直尖叫到打架结束。
二鬼子如何是武松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得扒倒在地。他却十分倔强,无论倒下多少次都再次爬起来。
慢慢地,他的嘴角和鼻子都有鲜血渗了出来。
武松有些手软了,他到底不是真的武松,怎么可能象是打蒋门神一样打二鬼子?
他后退了两步:“别打了,你根本打不过我。”
二鬼子大口喘着粗气:“打不过也要打。”
尖叫着的女生又齐齐发出更可怕的一声尖叫,满眼含泪地看着二鬼子,如同看着炸碉堡的董存瑞,高喊向我开炮的王城。这种宁死不倔的精神,足以使任何一个柔弱似水的女生为之倾倒。
二鬼子不要命地扑上去紧紧抱住武松,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武松被他缠得哭笑不得,骂道:“你干什么?好象和我有仇似的。快放手。”
二鬼子死死抱着他,嘴里也叫:“我不放,就是不放。”
两个人如同老版动物世界片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