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的警察一脸的不耐烦,走到我面前,摘掉白手套说“哎,到底是谁跟你说这里有尸体的啊,我们这么多人大半天都被你当猴耍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给他已个合乎逻辑的解释,可我相信大华不会耍我。
老刑警一把把他拉到一边,对我说,别着急,这样,你跟我说说你同学大华和他爸爸的体貌特征,我画个图出来。年轻的警察从包里拿出笔和纸,根据我的描述,很快的就画出了两张图。老警察接过去一看,突然啊了一声,我赶紧凑过去。
老警察拿着大华爸的那张画像问我,“这个跟死者本人像么?”
我不用仔细看,用眼睛一扫就看出画的跟真人一模一样。我点了点头,说像,十分像。老刑警盯着那画像,好办天没说话。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老刑警。好一会,老警察抬起头对我说,“前段时间,就你们矿上山洞里发现的干尸,我们回去用电脑做了复原图。从失踪人口档案里找到现在,也没找出他的身份,这画像,跟干尸复原的照片,一模一样。”
我听了连忙摇头,这肯定不是那干尸,因为据大华说,大华爸死了没多久。而那干尸怎么也应该有好多年了吧,怎么可能是他。
老警察转身大步走出门外,收队上车,他说要回去把今天采集到的桌子上的凝固的血液,跟干尸的DNA做个比对,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事的确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想弄明白整件事的缘由,只能去找大华了,可是,我该怎么才能找到大华?人鬼殊途,他找我容易,我找他可就难了。
我走出大华家的大门,留下维护现场的几个警察,把大门锁上,贴上封条。案情实在太离奇了,警察又不能用一个鬼魂的话作为证词。我回头看了看大华家,院子里的老梨树在秋风里瑟瑟发抖,叶子日渐枯黄,随风飘落。一家人,就这么没了,屋子还是老屋子,院子还是老院子,没了人,就没了生气,死气沉沉。想起小的时候,偶尔来大华家玩,房前屋后的跑来跳去,爬上树梢摘梨吃。想到这,一阵心酸。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转身离开,忽然我想起一个人,丁萌,大华的妻子。就是那个像极了小丽的丁萌。从大华的描述中,丁萌似乎一直贯穿在整件事里。而事发之后她去了哪?回娘家了?大华死了,大华爸死了,她这么会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甚至连邻居都不知道他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丁萌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在哪?我想我有必要给老警察打个电话。
我刚上车打算往家走,BP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是小燕家打来的。赶紧到附近的小卖店,借电话回话。原来是小燕妈担心我们俩,传呼我来问问。小燕说,哥,你还是送我回家吧,我出来的着急,洗漱用品啥的都没带,就不去你家住了。
我想想也好,就开车送小燕回家。一路上小燕很沉默没怎么说话,小燕平日里就是这么安静的人,我也没在意。前面就是小燕家的村口了,小燕说,哥你停车吧我下去,里边路不好走,我自己往回走就行了。我说也好,就靠边停下了车。小燕突然回头看着我,问我,哥,小丽是个怎么样的人?你是不是喜欢过她?
这一问把我问蒙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起小丽,更不清楚关于我和小丽,小燕到底知道多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小燕笑了,哥,没事,我就顺口问问,你回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我尴尬的点点头,挂档,调转车头往家开去。一路上我心怀忐忑,其实有些许的负罪感,对小燕,也许是对小丽,好多天没有小丽的消息了。她就这么神秘的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就像她当初出现的一样波澜不惊。自始至终,我也无法猜透小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娇弱的身体里,到底承载了多少秘密。起风了,秋风从车窗吹进来,打在脸上,冰凉的,我想起了小丽的吻,她的唇冰凉而柔软,那种凉让人心疼。
我开始有些鄙视自己,我和小燕就要订婚了,为何还会想起小丽?小丽的吻似乎就在唇边,我以为有了小燕,我就能轻易的忘记小丽的甜蜜,可是为何又会这么轻易的想起?小燕和小丽是两个不同的女人,我选了小燕,是不是注定就要辜负小丽?我又有什么资格要在两个女人之间选?而我,连备选的资格都没给小丽。
越想越难过,心中十分烦乱,索性把车子停在路边,点上一根烟,车的座椅往后倾斜,我靠在座椅上,呆呆的发愣。
一阵困意袭来,我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耳边一阵有节奏的卡卡的高跟鞋声,我循声望去,后面不远处走来一个人。
紫色短裙,黑色高跟鞋,头发披散着,我认出来是吴海菁。很快吴海菁走到车跟前,“呀,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啊……”吴海菁的声音很好听。
“哦,回家,开车有点困,就停下来休息了下,”我礼貌的回答。
“那方便带我一程不,我实在走不动了,嘿嘿”吴海菁虽然穿着时尚性感,说话却又一种小女孩的可爱。我说好吧,打开副驾驶车门,吴海菁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