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还是别多管闲事了。于是骑上摩托车,回家了。晚上闲着没事,和爸一起喝了两杯。爸爸为人忠厚,不善言谈,可是说起了奶奶生前的光辉事迹,却总是滔滔不绝。想想,一晃奶奶去世好多年了,不免有些悲伤。
喝了点酒再睡觉就是舒服,好久没这么早就躺进被窝了,秋天的夜晚很凉,盖上被子,美美的睡到了天亮。
吃了早饭,我骑上摩托车,去上班,之所以骑摩托走大路,是因为我不想再走那条山林间的小路了。尽管小丽已经不在大舅的饭店工作,可是经过那里,未免会触景生情。
很快到了矿上,除了小高,一些放假时候回家的老工友都已经回来,大家热情的打招呼。老吕一把把我抱起来,哈哈的笑,勒的我上不来气,钻机修好了,积压了好多的活没干,我是组长,开会的时候,简单的安排了我分内的工作。我本打算换回白班的,我不想再在晚上的时候出门了,尤其是矿山上。可是跟我一起的那小子,却坚持要上白班,我没办法,只好凑合了。
其实很大程度上,是我多虑了。接下来的几天,什么意外的东西都没发生,虽然最初的一两天晚上我十分的紧张,可是渐渐的,一切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我发现,当初我一直厌烦的乏味的工作,突然变得很快乐,每天傍晚上班,天亮下班,一切按部就班。和老朋友在一起大大咧咧的开玩笑,轻轻松松的工作的日子,很享受。
我和小燕的事,在永清叔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敲定了订婚的日子,定在农历八月初八,小燕妈说那是个好日子。我们当然没什么意见,爸妈倒是开心的不得了。突然想起来,我有好久没见到小燕了,于是跟矿上请了几天假,打算带小燕去城里好好的去玩玩。
我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开车去,因为一看到出租车,我就会想起那天小桥头的诡异的车祸。其实关于那晚的车祸,我还是有好多疑惑的,我觉得小燕一定知道原因。可是我几次想开口问她,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小燕母女虽然一直是神秘的,但是至少我知道,是她们在一直保护着我。我不该对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于是我给小燕打了个电话,订好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接她,我带她去城里看电影,因为记得小燕说过,长这么大,还没去看过电影。
可是当晚,就下起了大雨,雨势凶猛,瓢泼一般。清早起床的时候,雨早就停了,我出门查看,村子前面那条干枯了好多年的小河,哗哗的流水。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
吃罢早饭,我驾车去小燕家,可是刚到小燕家的村口,我彻底惊呆了。小燕家的村子,地势低洼,昨晚的一场大雨,村子里二十几户人家的房子,基本都灌进了水。我把车停在路边,挽起裤脚,淌水往小燕家走去。
小燕家也不例外,院子里的水就没过了脚脖子。大黑狗爬到院子里的矮墙上,抬起头看看,见是我,没做声,低头蹲下。
小燕母女俩,正在屋子门口,往外淘水,我赶紧上去帮忙。
弄了好一会,终于把水弄干净了,屋里一片狼藉。小燕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昨晚,雨最大的时候,院子里都要没膝盖深了。
我突然想起了桂云姐,我说这么大的雨,桂云姐家也进水了吧,我话音未落,小燕妈突然哎呀一声,吓了我和小燕一跳。
小燕妈一脸焦急,说小燕,你赶紧去对面村部喊人,大勇你拿上铁锹跟我来。
我说这是咋了,小燕妈说,桂云出事了。我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抓起铁锹,跟小燕妈冲出门。
院子里的雨水刚刚退去,有些泥泞,小燕家和桂云家中间的墙很矮,很容易就跳了过去。一进院,小燕妈就向桂云家院子里的菜窖冲了过去。
菜窖的顶棚,已经被雨水冲的几乎塌陷。我用力拉开菜窖的盖子,里面已经满是积水。小燕妈蹲下,向菜窖里张望。
小燕带着村部里的工作人员也到了。大家分别拿着工具,费了好大劲,把菜窖被水淹的损毁严重的顶棚拆了。而拆开顶棚的一瞬间,大家都惊呆了。
菜窖里水几乎灌满了,而水里,漂着一具尸体。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尸体捞了上来。虽然尸体被水泡的发白,但是还是可以清晰的认出,是桂云姐。
村部里的人报了警,不一会,警笛声响,来了几个警察。其中一个年老的我认识,就是一直负责老吕的案子那个。
“哎,大勇,你怎么也在这啊,”老警察看到了我,打招呼道。
“隔壁是我岳母家,我也刚到没一会。”我指了指小燕妈。
老刑警顺着我的手指,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小燕妈。
法医们检查了半天停放在地上的尸体,初步定论是,桂云姐是溺水死的,全身上下没发现其他的致命伤。也没找到挣扎打斗的痕迹。
警车把尸体拉走了,回去做更细致的检查。围观的人们逐渐散去,我和小燕妈回到自己家。小燕妈叹了一口气“桂云这命,哎,”小燕妈接着说,“自从老刘死后,桂云天一黑,就钻到菜窖里去。然后就在里边一直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