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笑笑,一个疯子的话,不必搭理。我转身进院子,刚进门,BP响了,我摘下一看,没显示号码,心里暗骂,传呼台越来越不靠谱了。BP机塞回腰间,转身去关大门。突然,手电筒的光照下,紧贴着大门口,出现了一张脸……
那张脸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显得十分的惨白,披头散发的十分恐怖。我吓的啊了一声,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
我壮着胆子仔细一看,原来是英子。我气坏了,大声冲她喊道“大半夜你吓唬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骂完我自己也差点气笑了,她可不是就是有病么。
英子的表情却一反常态,十分的严肃,“猪八戒,背媳妇,猪八戒背媳妇”翻来拂去还是这句,我有点不耐烦了,“走吧走吧,赶紧回家吧,走走走,”边说我边关紧了大门,顺手摘下锁头卡巴一声锁上大门。不在理会英子,转身打算回屋。
大门外的英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嘴里还在叨念着,“猪八戒,背媳妇,猪八戒,背媳妇,背着一个美妞儿,哪想是个孙猴儿……”
我往屋子走一步,英子的哭声就越显焦急,最后,就听大门哗啦哗啦的巨响,英子在猛劲的摇晃着大门。一只手从栏杆里伸进来,用力的指着我的后背……
我愣住了,我觉得英子今天十分的反常,我从小就天天看到英子姨在街上疯疯癫癫的唱啊跳啊的,从来没看见她像今天这样的反应剧烈。
我转回身,试探着问英子,“哎,英子姨,你……今天这是咋了?啥背媳妇啊,还猴子啥的,”英子还是一只手猛烈的摇晃大门,另外一只手伸进来,用力指着我。
我走到大门近前,打算仔细问问她这是咋了,可是没想到,我刚靠近大门,英子一下子跳开,双手蒙着眼睛,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身子向后蜷缩,偷偷的从手指缝里看我,嘴里叨念“孙猴儿,孙猴儿,不是一个美妞儿,不是美妞儿……’说完,连滚带爬的跑了。边跑边回头看我,嘴里依旧叨念着。
看着她跑远了,我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跟一个疯子纠缠了半天,转身王屋子里走。
突然我举得迈起步子很沉重,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一样,腰背一阵酸痛,痛的我弯下腰,直不起身来,我用力迈步,打算直起腰版,可是觉得后背上越来越沉重,似乎要将我压垮。
我突然想起刚才英子叨念的猪八戒,背媳妇,想起英子的反常举动,我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后背上感觉越来越重,我支撑不住了,一下子趴在地上。这下摔的不轻,胳膊肘很痛,胸口憋闷,几乎难以呼吸。我趴在地上,疼的动不了,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用力喘气,就像被人扔上案板的鱼,一下下的张着嘴巴,玩命的呼吸生命中最后几口空气,然后被削鳞剔骨,任人宰割。那种感觉很无助,很绝望。
屋门口的灯亮了,爸开门出来,想必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见我趴在地上,慌忙跑过来。伸手扶起我。我的呼吸一下子顺了过来,我大口的呼吸,嗓子一阵刺痒,剧烈咳嗽起来。爸给我拍打后背,一步步的扶我进了屋子。
好半天,我稳定下来,爸说你这是咋了,院子里刚才啥声啊,我摆手说没事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事。
我不愿意告诉爸爸刚才发生的一切,因为我知道除了让他们更担心外于事无补,最近我经历的这些已经足够让他们为我担惊受怕的了。
爸给我的胳膊上擦了点药酒,很痛,然后我躺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口干舌燥,我一口气喝了好多的水。爸妈喊我吃饭,我坐在饭桌前,却没有一丁点的胃口。
我问爸.“英子,到底是咋疯的,你跟我说说呗”爸抬起头,看了看我,“你咋还突然问起她了呢?‘“没事,没事,就好奇而已”我把跟前的菜盘子,往爸那边推推。
爸放下碗筷,叹了一口气,说“英子原来是咱十里八村最出名的,那时候生产队有点活动联欢会啥的,她都是主角”我拿起桌上的烟,给爸点上一根,自己也叼上一根,说“是啊,看得出来,从小我就知道她整天在街上唱唱咧咧的。”
爸深吸了一口,“后来跟一个下乡的知青处对象,处了一年多,肚子大起来了,后来那知青回城了,她去城里找,被那知青的妈妈给推下台阶,孩子就掉了。回来后,就神神叨叨的,据说突然就能看清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事,那年月,这哪行啊,被红卫兵抓起来,说她宣扬封建迷信,连打带骂又游街,折腾了好长时间,最后,就疯了……”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永清叔打来电话,跟爸妈商量我和小燕订婚的事,爸妈为人随和,而且对小燕母女印象特别好,一切都交由永清叔全权做主。于是决定明天一早,我和小燕去市里,给小燕买订婚用的戒指和衣服。
接下来的半天一夜,我是兴奋的,突然觉得这世界上有个女子成了我的未婚妻,我是她的未婚夫,虽然未婚,但是夫妻二字,叫我感觉有些沉重,我不禁想起和小燕相亲的那天,我在村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