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又一个和小丽相像的人而已,而她下车前回眸一笑,着实的吓了我一跳。那笑深邃诡异,嘴角上翘,是那么的熟悉。
那女人下了车,顺着公路边的羊肠小路走去,腰肢摇曳,染成金黄的头发,随着微风飘扬……
……
刚到家的时候,接到矿上的电话。不一会门口急促的刹车声响,我知道是老李开车来。走出院子,老李一下子惊呆了,拉着我手上下打量,大勇,你的脚真的好了?快点我看看,我看看。
我笑了说,好了,全好了。
我知道老李会好奇为什么几天不见我的脚就彻底痊愈,但一言难尽,没时间解释。我上了老李的车,车一溜烟的向矿上驶去。
车径直开到了矿上的会议室,一进门,满屋都是人,会议室正中央坐着两个警察,我认得出,就是那天去我家的一老一少两个刑警。办公桌对面的凳子上,坐着老吕,老吕低着头,一言不发。屋子里的气氛凝重。
老吕一见我进来,眼睛一亮,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
“大勇,你可算来了,你可算来了,快,快跟他们说,那天晚上的事。”
老吕明显太过激动,我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那个年轻的刑警,正颜厉色,喊喝老吕坐下。
年老的刑警很沉稳,笑了笑,说“你的脚现在怎么样了?看起来还不错”我礼貌的说:“是啊,基本好的差不多了,这,是咋了,我刚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年老的刑警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旁边的工人递给我一张椅子。
老刑警说“这几天我们一直找你,有些情况想了解一下,去了你家,你爸爸说你去了你女朋友家,我们按照你爸爸给的地址去找,一直没找到。”
我喝了一口水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矿上发生了什么事么”我打断他的话,其实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小燕和小燕妈的事,有些东西太离奇了,比如我的脚伤,我想既然解释不清,干脆就避而不谈的好。
老刑警看了看凳子上蹲着的老吕,说“前几天,我去找过你,就是关于小林的死,法医鉴定的结果是钝器击打头部致死,我们觉得事有蹊跷,一直没放弃调查,现在有人举报,那晚杀死小林的,是他”说完老刑警指了指老吕。
我大吃一惊,“不可能,那晚我一直和老吕在一起,再说了,我们了解老吕,他不可能平白无故杀了小林啊”我有些激动,声调不免有些高。
老刑警说“是啊,矿上的工友都说不可能是老吕干的,原本我们打算带老吕回刑警队的,大家拦着替老吕喊冤,我们只好在矿上,临时做做调查,这不,老吕说你能证明他那晚什么都没做,”“我能证明,我一直和老吕在一起、”我毫不犹豫的说,因为我知道不管怎样这事一定跟老吕没关系。
于是我按照警察的要求,把那晚的事情前前后后的如实说了一遍。
老刑警认真的听,年轻的做着笔录。
老刑警点点头说“嗯,你说的跟他们说的一样,我相信你没有说谎。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老吕,在有一段时间内,是单独出去的,你们当时没人在场。就是你们听了老胡说,是小林放走了驴子,小林说了谎,然后老吕去小林的屋子,把小林找了过来。老吕去小林屋子找他的时候,你们谁在场?谁能证明他当时没有对小林下手?”
听老刑警这么一说,我一时语塞,是啊,当时因为我们听了老胡的话,怀疑小林在说谎,然后让老吕去小林的屋子里找小林,这的确是老吕自己去的,如果硬要给老吕安排一个作案时间的话,这是成立的……
“但是我们一直没找到老吕的作案动机,”老刑警点着一支烟“另外你们都能证明,老吕后来是拖着小林回来的,还跟小林开玩笑,那么也就是说,当时就算他动手打的小林的头部,也应该不是故意要杀害他,或者说至少当时小林没死,所以假设是老吕动的手,我们也怀疑是过失杀人,”“我没干,真的不是我干的,你们凭什么一定说是我”老吕很激动,在凳子上喊叫。
我冲老吕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喊,其实我知道,如果警察锁定了他,喊叫是没用的。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转身对刑警说,“对了,我想起来了,医院的大夫说,送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再说我记得上次你说,小林的死亡时间不是当天晚上。那么证明可能老吕在那个时候下手了呢”老刑警一听,笑了,回头对年轻的警察说“你看看,我就说了做决断前,一定要冷静,多分析,你看人家,比你想的都细致”小警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
老刑警对我笑了笑,说“难怪你的这些工友都要等你回来,你的确想问题的思路很清晰,遇事也冷静啊,其实我觉得你才是做刑警的料啊,哈哈,”他在烟灰缸上掐灭了那支烟“是啊,我们只能证明他有作案时间,不过很多地方还是不能做出合理的推断。如果不是有人向我们举报,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也不愿意去怀疑他”“举报?”我环顾四周,我很吃惊,“老吕平时在矿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