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枝烟,让我提提神。我摸出身上的红塔山丢给高启,这不是烟么。陆老板突然警惕地看看我,然后哈哈大笑说,你这烟不够劲,拍拍高启的肩膀,然后他们一起出去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们出去,等了很长时间,高启又精神焕发地回来了。我十分的奇怪。高启说,怎么样,这种办法可以吧,我再帮你认识几个老板,你还怕他妈的挣不到钱?
我疑惑地看着他说,你是抽什么烟?不要告诉我是你吸毒啊!高启啊了一声,狗屁,我会碰那玩艺?他说。
这时包房地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我最不想见的人,他笑嘻嘻地说,肖水生,真是你啊,咱们兄弟好久不见吧。相请不如偶遇,今天咱们兄弟喝一杯。
我冷冷地笑着他说,张华,谁他妈跟你是兄弟,你走错门了吧。
高启拦着我说,水生别这样,张华现在跟陆盛明是合伙在做生意的。
十一,毒品是饿狼
卡拉OK是那时最为流行的娱乐之一,无论是谁都可以对着话筒一展歌喉,高启最喜欢张学友的歌了,特别是《饿狼传说》,因此他把自己车行的店名就叫着“饿狼传说”。他唱:
“爱会像头饿狼
嘴巴似极甜
假使走近玩玩凶相便呈现
爱会像头饿狼
岂可抱着眠
他必给我狠狠的伤势做留念!”
这首歌是他在歌厅的保留节目,也是他迷倒无数女孩子的诸多招数之一。高启特别喜欢到这些地方去玩,特别是在下半场的劲爆音乐中,他丢开舞姿,几乎是全场的焦点所在。后来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漂亮的王婷,他们基本上是引导青年男女的潮流。但是,这些歌厅也永远是是非的高发地,惹是生非的混混们是给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歌厅的。在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中,开始流行说:昨晚你去嗨没有?
张华和他的手下们成为这些歌厅的保安,或者说,许多老板利用这种手段网罗了一大批混混充当打手。俗称:照场子!去闹事的叫“踢场子”。这是资本与暴力的必然结合,谁的势力大,那么谁照的场子必然多。张华的势力虽然有限,但是在粮道街一带他还是居据了一席之地。
问题在于,还有一种生财之路比照场子来得更快,那就是卖可卡因之类的毒品。毒品开始在城市中泛滥,许多百万巨富因为吸毒一文不名,又有多少英雄因为吸毒成为狗熊。马建刚和李鸣后来都警告我,你玩什么都可以,决不能碰毒品,否则必死无疑,我一直谨遵此条,不敢雷池半步。据我所知,徐军之所以没能翻船也在于他从来不沾毒品。
其实关于吸毒,高启已经为我们上了活生生的一课。许多人都认为,高启是参加地下赛车出事故撞死的,其实我知道,他真正的死因是因为吸食毒品。毒品就是城市饿狼最为卑劣的利牙。
可惜的是,当我们知道高启吸毒时,他已经不能自拔,还险些连累了我。我与陆盛明达到成协议,每天向他供鱼,这使我的货每天都能稳妥地走掉三分之一,另外高启还向我介绍了其它几家酒楼,这已经差不多占了我营业额的三分之二。如果照这样下去,我不久就可以还清所有的欠款了,包括任红霞的一万块。
但是问题出现,这也再次让我认清了江湖险恶,陆盛明开始几个月都能及时付清我的款项,但后来他开始拖欠,说是一个月结一次帐,天天结算很麻烦的。我有些犹豫,因为我小本生意,资金周转不畅,如果一个月结一次帐很可能转不过来。陆盛明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务必你还不相信你老叔我?我这大的生意会短你几个钱吗?我想也是,就点头同意了。
谁知这就是我生意彻底崩溃的开始,还差点让我跟高启翻脸。后来,我对那些动不动拍胸脯承诺的人十分反感,轻诺必寡信。
高启这天来催我还钱,这让我十分为难,我的经营状况不是很好,有大笔的钱压在几个酒楼中,同时我也欠几个供货商的钱,5000元虽然不是太多,但他要拿走对我而言却是斧底抽薪。我向他说明现状,让他等几天,我跟陆老板结了帐了马上还给他。他却有些不耐烦起来,匆匆忙忙地开着摩托车走了。
几天后我找陆老板结账,谁知他说你的钱已经结了啊。我说别开玩笑陆老板,我拿了钱还要还给高启呢。陆老板却拿出一张纸来,上面赫然写着“今收到福盛酒楼付肖水生鲜鱼款12560元整”。收款人竟然是高启。
我拿着纸发愣,陆盛明嘿嘿笑说,不然你问问高启啊,我陆盛明可不会骗你们小字辈的。我感觉到事态严重,马上打电话给高启,可是他的大哥大竟然关机。一阵凉意击来,我结结巴巴地对陆盛明说,可是这是你欠我的款项啊。
陆盛明嘿嘿笑着说,你跟高启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么,告诉你,我这人出来混这么多年就是讲一个是非分明,你的钱我已经付了,如果你要继续跟我做生意,就把鱼放下,不想做,你可以拿走。
我匆匆忙忙赶到高启的车行,但见车行冷清,只有两个小工百无聊赖地坐着,我问他们,高启呢。他们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