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光的莜雅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四名丫鬟胳膊一架,丢进了水池。
更加夸张的是,在莜雅被丢到水池中之后,四名丫鬟又开始一个个的为莜雅按摩肩膀,擦拭身子。
什么节操这会统统的没有了!别说是被人家看了个精光,就是能摸的不能摸的,全部也被这四个丫鬟摸了个彻底。
这是什么丫鬟啊!这完全是一群女狼……
不过,当莜雅看着几人认真的把自己瓜分之后,开始细致的揉捏起来。
“唔。”莜雅原本的不自在变成了一声舒适的轻吟,这还真是舒服啊!怪不得古人有钱都请这么多的丫鬟佣人,感情这一堆人为一个人忙碌的时候那种虚荣感,还有很多人为自己捏腿捏肩膀时那种舒服感都让人动心啊!
香儿似乎在用水洒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嘴里振振有词。
“香儿,你念什么呢?”莜雅好奇的看着认真而又有些碎碎念的香儿道。
“莜雅姐姐,你这就不懂了吧!”香儿抿唇:“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咱们风隐国的人呢!风隐国嫁人沐浴都是净身的一种礼俗,而这洒水却是在泼霉运,泼富贵,这是个吉利的事情!”
莜雅点了点头:“我知道有人结婚是过火盆的,预示着红红火火。”
“师兄可会难过?”看着站在华苑门口的仗剑,紫鸢的脸上带着几分沉着。
其实,她会庆幸吧!那个女人真的成亲了,那么大师兄就会回头看看自己的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大师兄从身子里散发出来的沉稳中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忧伤之后,紫鸢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仗剑红尘已是癫,有酒平步上青天,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
紫鸢:“……”
看着意气风发的念着自己的诗句的大师兄,紫鸢都怀疑他是不是把忧伤隐藏的太深了。
“师妹,人生此时,不痛饮几杯更待何时?”仗剑说完哈哈一笑,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仗剑那表面带笑,却落寞的背影,紫鸢一下跑上来跟上了仗剑:“我为了防止某酒楼外明天一早出现一句醉死的尸首,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仗剑不语,紫鸢也不点破,他喜欢喝酒,她陪着他喝!
总归天下之大,让她紫鸢牵肠挂肚的也只有一人。
……
红色的肚兜、亵裤、红色的中衣外套,看着丫鬟一件件的在为自己穿着,莜雅吸了口气。
心中默默念着:不麻烦,不麻烦!人生就一次嘛,嫁人,所以,忍住,忍住就好。
看着莜雅鼓起腮帮子,香儿已经猜测了个大半:“莜雅姐姐不要着急!这新嫁娘一定要喜气洋洋,绝不能生气哟。”
莜雅尽量笑的完美,低头一看,自己外面这件红色的凤冠霞帔是不是哪里见过,难道是……
“等一会,等一会!”莜雅说完,不顾众人的反对,硬是将嫁袍脱了下来,看着后背处那一个大大的凤凰,头火红的眼睛,眼睛栩栩如生。
“怎么了,姑娘……”丫鬟不明所以。
莜雅嘴中默默的念叨着:“怎么这就不是那件了?款式似乎一模一样呢!”
“莜雅姐姐是说这凤冠霞帔怎么了吗?不过刚才王爷交代了,这凤冠霞帔是刚从酆都城最大的秀庄那里取回来的!不过这款式真的好漂亮啊!”香儿看着衣服不禁赞赏。
莜雅这才有了个大概明了,这凤冠霞帔是宽松款,火红的颜色上绣着一只翩翩起舞的火凤,凤凰的翅膀一直延伸到了袖子上,有些装饰是偶尔的金色丝线,显得大方又妖娆。
再次穿上这套嫁袍,莜雅的心中这才有了一种自己要嫁人的感觉了。
略微的有些伤感,如果远在现代的老妈看见自己成亲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看着将一串珍珠披肩披在自己的肩膀上,莜雅这才道:“这个可以不可以不用!”
“不可以。”冷酷的被折回,莜雅只是默默的看着众人为她束腰和换鞋。
穿的再好看,也记录不了今天的样子。穿的再好看,晚上不也得脱?
感觉到肩膀上略微有些重量,莜雅只是抿着唇,然后四个丫鬟又手忙脚乱的为莜雅梳妆。
成亲要盘起的头发被风隐国称为新娘鬓,样子比起平时盘头要简单许多,因为还有一个重重的凤冠要带在她的头上的。
“一梳梳到底,烦恼忧愁走。二梳梳到底,富贵子孙来。三梳梳到底,携手共白头。”香儿每梳一下,声音哽咽一下,看着镜子中淡妆的莜雅,香儿的脸上带着几分欣慰。
“香儿,别哭啊!搞的好像你是我老妈一样。”莜雅虽然这样说,可是心底也升起了一点点的伤感。
香儿忍着眼泪点了点头:“莜雅姐姐,现在你也是幸福的人,你要幸福,香儿愿意终身在您的身边守候。”
莜雅鼻子一酸:“你再说,我也哭了啊!”
香儿连忙笑了笑,将最后一个凤冠带在了莜雅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