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然烦乱的抓抓头发,看看趴在床上睡得很沉很深的徐芬,轻手轻脚的起身朝门口走去。
‘唉哟!’可能自己心太急,他的右脚一接触到地面就发出一阵撕扯而钻心的痛,让他情不自禁的叫出声。
徐芬被他的叫声惊醒,睡意全无:“你是要上厕所吗?你还在恢复中,别乱动,否则撕到伤口又惨了。”
“我只是想起身走走。”李逍然怕母亲发现自己想要出逃的心思,他红着脸又回到床上,自己这脚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感觉站在地上,双脚一长一短,难道自己成了传说中的传短脚?
李耀祖消失这几天,回家了一趟。
李逍然咬死不说是谁打伤了他,那他这个当父亲的就自己去查。
话说世上没有不透墙的风,何况当时看着孩子挨打的人不少,还惊动了警察。
只要找到那个出警的人,那么一切事情就会有着落了。
这几日陪在医院,李耀祖憔悴了不少,人一下子老了许多,耳鬓边有几根白发长了出来。
他回家换洗了一下,挨家挨家派出所去问,总算在天宝片区问到了一点眉目。
从警察嘴里,他打听到儿子是过错方,李逍然先下暴小学生,让别人父亲逮了正着,才被打成这样的。
警察对这种社会败类,小流氓行为的李逍然痛恨之极,他的语言中尽是:这样的孩子,就是少管教,不被打死算是人家留情了。
再想问出点打人的家长信息,那是死活也不肯说。
李耀祖想起天宝中学,儿子失踪那天,正好是学校打电话让他去解决李逍然打小学生的事情。
难道这两件事,是一桩事儿?李耀祖觉得自己太不了解儿子李逍然了,他以为在自己的严加管教下,孩子应该不敢在外面乱来。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会下暴小学生。
家里没少给他零花钱啊,虽然平时他总是在孩子要钱时骂骂咧咧的,每到最后总是有求必给。
他到底在学校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差钱,李耀祖决心去拜访一下李逍然的班主任。
印象中,他的班主任完全没有啥印象。
肩负一家人生活重担的他,好像真还没去学校给孩子开一次家长会,连他班主任姓啥都不知道。
他摸出电话,准备给老婆徐芬去一个电话,至少要到班主任的电话。
想起自己是赌气跑掉的,他又不好意思拉下脸打这个电话了。
******同志不是说过么,红猫黑猫逮着老鼠就是好猫,他一直坚信并以此为信条。
他觉得只要孩子考试成绩不错,其它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想当初,他们这一代人,只要吃饱穿暖,对于学习那是自觉自愿的事啊。
又一个月圆之夜,李耀祖孤单的望着月亮透过树梢筛下满地光斑,不停的抽着包里那几块一包的朝天门烟。
现在的孩子,他真的搞不懂了,好吃好穿,唯独希望他们学习认真点,怎么还生出这些个花花肠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