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又是周末了。
学校门口都出现了满脸喜悦,欢迎天喜欢忙着拎包回家的男生女生。
李逍然那么忧郁,每周有一百块生活费,让他一样忧心如焚。
张舟那里的外债,夏雨晴的生活费用,还有小不点的费用,自己的补课费还差二十,它们像几座大山,重重的压在李逍然的肩上,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然然,你生病了吗?这几天怎么一下这么瘦了?”徐芬看着眼前心事重重的儿子,她心细的发现,孩子最近瘦了不少。
一定是太用功读书造成的,她心疼的看着正在做作业的儿子。
“没。”
徐芬准备详细问问孩子在学校的学习情况,她的电话不合适的响了,她扔下手中的毛衣针,接了电话慌慌慌张张出了门。
李逍然拿着杯子,来到饮水机前,想要倒水喝。
红色的皮夹静静的躺在茶几上,他吞吞口水,紧张的看看门外,飞速的拿起放进自己裤包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紧门,紧张而抖动的打开红钱夹,里面居然有三百多块!
他颤栗的拿出全部钱,夹到自己的课本中,出了院子,扔掉钱包,飞快的跑回家。
“怎么不见了呢?”客厅里传来徐芬翻动物件的声音,李逍然竖起耳朵,心虚的专心听着门外的动静,密密实实的汗水从他背心冒出。
“你这个死女人,这么大岁数了,老是乱扔东西!”是李耀祖怒吼的声音,李逍然知道肯定是在找钱夹。
他觉得这钱放在书里很容易被父母发现,他把钱紧紧的攒在手里,手心里冒出的汗把钱都汗湿了。他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又把钱藏进鞋底,裤袋,笔袋里,他都觉得不安全。
得找一个特安全的地儿才行,他挣扎了半天,还是把钱夹到了课本里,又把它重叠在书包底和别的书放一起。
“我平时不是都放屋里的吗?谁知道今天它就长腿儿了?”徐芬的语气中透着些许委屈,接着她又否认了自己:“难道,是我失手放在别的地方了?”
“他妈的,你仔细找找,放哪里了?”李耀祖的脚步声夹杂着骂声,还有翻动的声音,像一阵阵拷打,击在李逍然的心上。
他没有出去帮忙找的意思,他手里抓着那装脏款的书包,他不知道放哪里安全,仿佛这个屋里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都有可能被父母找到。
“然然,然然?”母亲轻敲着他的门,听得出来声音中有些焦急而颤抖。
李逍然把手里的书包放在桌子角落,这样也许不会引起母亲注意吧。
他做好这一切,假装睡醒的样子,脸上依旧一片平静模样。
“然然,你看到妈妈平时用的红皮夹了吗?”徐芬眼中焦急,带着询问的口气,双手比划着自己的钱夹:“这么大,红色的!”
“没,没看到你的什么钱夹啊!我一直在房间看书做作业都睡着了。”他的心脏强烈的跳动,却装得很镇定,回答的声音很老练的没有发抖,这是他以前不知道的:“怎么了?钱不见了吗?”
“妈的,钱都乱放!”父亲骂着继续翻找,连茶几上的报纸,鞋柜里的鞋都翻过一遍,客厅里一遍狼籍。
李逍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父亲不会也像这样搜查自己的房间吧?
“你快去做作业吧!”徐芬佝偻着腰,不再多说话。
李逍然难过的回到房间,他从门缝中看到母亲小心翼翼的跟着父亲,认真找寻那让李逍然扔出门外的钱包。
“妈的,你活着有什么用?”李耀祖甩了徐芬一巴掌,那么响亮的声音伴着他的怒吼吓了李逍然一跳。
李逍然再没有与父亲对抗的勇气,他只能像只夹着尾巴的老鼠,偷听着门外的动静,他没有心思静下来学习。
他更怕父母怀疑到他的头上,他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我不是故意的!”徐芬没有哭泣,她用平静的声音带着抱歉,带着无奈,赔着小心。
好像奴隶搞丢了主子心爱的宝贝,只有求饶的份,没有反抗的资格。
“不是故意的!这钱都他妈一分一分赚来的血汗钱,你就这样搞丢了!”李耀祖骂骂咧咧和母亲出去上班了,大门被摔得一张一合,仿佛在指责李逍然的冷漠无情。
一种负罪的心,萦绕在他胸中,久久不愿散去。
他揣着从母亲钱夹里偷来,还帐和交费剩下的钱。
眼前那幢宁静宜人,透着古色古香气,一缕缕惆怅涌上心头,李逍然刚打开了夏雨晴的门。
骆阳阳就蹦达出来,很熟络的同他打招呼,他看着省钱为雨晴买的零食,拿在骆阳阳手里,他扯着嘴角,也没真心的笑出来。
他为了这所谓的爱情,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偷,以爱的名义当了一回家贼,他的郁闷与夏雨晴现在的开心对立着那么的不和谐。
“亲爱的,阳阳说要请我们吃好吃的。”并没发现赵逍然的不悦,夏雨晴开心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