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刚说完,通话就恰好被挂断。
我的眉头却是皱的更加深了,随即陷入深深的思考和回忆。
过了良久。
我的注意力逐渐回过神来,然而我却是没什么心思在去看那些资料。
洗漱之后,我便躺在床上,明天我需要有足够的精力。每一次见到医生,感觉都像经历了一次战役,她对我来说,是极度危险的一个人。
躺在床上,我的思绪却是在我的过去中游荡,一幕幕令常人不堪回首而又惊悚刺激的场面在我脑海中慢慢展开,直到我渐渐失去意识,睡去。
早上六点。
我猛然起身,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我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除了我父母去世时那一段日子,我也只有遇到一些能让我想起过去的人和事时,才会控制不住的做梦。
医生,她的出现就是我昨晚那个梦的诱因。
我虽然醒了,却并没有急于起床,而是呆呆的保持我刚才的那个姿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在某种程度上,医生是我的恩人,她教会了我怎样控制自己;然而,她却也是我最讨厌的那个人,因为她给我的感觉是看透了我的一切,她当我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充满研究价值的精神病患者,但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因为对学术有着极度追求而成为了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最后一次去她哪里检查是在两年前,我大二的时候。
两年快过去了,当我以为她永远会消失在我的世界时,她又出现了。
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忍不住的冷笑一声,表情和眼神变的更加冷漠,没有一点生机。
当我在生死之间徘徊,当我看见王天成和周盛荣血流成河,当我意识到这里面有一场惊天谋杀。
我能感觉到的我的血液循环开始加速,我的心脏,和我的脉搏在悄然的忍不住加快,最后又慢慢归于平静,过度的平静。
医生或许也就是因为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才又联系了我。
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能激动,都不能激动。
如同多年前,我每次去她哪里都要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暗示,这种心理暗示在刚起床,意识还处于半醒半昏之间效果更好。
一个多小时后,我才下床,洗漱后还洗了个热水澡。
在外面吃完早饭,我回到寝室看了会书,时间差不多到了将近八点,我才动身出发。
医生的办公室并不在医院,而是在洪都市的市中心最高的建筑华夏金融大厦,那上面最高的一层。
她是受到政府认定的天才心理医生,她的每一项科研项目都能拉到不可想象的资金。在网上她的资料随随便便就能搜索到,她最开始是在警察局当法医,后来去主动监狱给犯人看病,接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去了德国进修心理学,却在美国斯坦福大学拿到心理学博士学位。
她并不是出生在江西,而是云南人,苗族。多年前,因为一个全国心理学会议而来到洪都市,然而因为我,她在这个城市呆了下来,至少生活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