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差不多十五分钟,4辆警车载着8名警员来到了事发现场。确定双方交火已经彻底结束,警员进入别墅内进行现场勘查。
尼博恩警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老警员了,金色的头发紧贴着脑袋,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摊上这个各种事件层出不穷的街区,让尼博恩警长伤透了脑筋。
“尼博恩警长,现场有激烈的交火痕迹,有大量的血迹证明双方都有伤亡出现,但没有留下尸体。根据周围的居民说,这个别墅内平时有三十多名帮派分子,傍晚攻击这里的约有数十人,交火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对方撤离后没有看到残余的帮派分子。”很快,一名警员报告说。“有目击者没?”
尼博恩警长回忆着,这个小帮派除了涉毒之外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平时也好像没有得罪那个大的帮派,最近也没听说与其他帮派发生激烈的冲突。
“有几个目击者,但是因为天黑都没看清对方的相貌,只是看到攻击者一方都穿着士兵的作战服和头盔。”警员有些不可思议的说。
“给我联系一下,我想知道军队那帮人有没有在这里搞什么狗屁的行动而又没有通知我们。”
提起军方尼博恩警长就有些火大,去年有一个大兵不自量力的跑来找黑帮分子谈条件,结果双方发生了交火,帮派分子有数人受伤,而大兵则死在了这里。结果第二天就有一队士兵乘坐军车将那个打死大兵的帮派拆得七零八落,差点引起街区内的帮派大暴乱。
等了十多分钟,尼博恩警长没有等来军方的任何信息,反而等来了附近的另一个街区也有黑帮受到攻击的消息。有一名帮派老大被打死,数名帮派分子受伤。
据目击者和幸存者说,攻击者是数名穿着防弹衣的华人,手持冲锋枪和手枪。
“华人?难道是青帮或者洪门?”尼博恩警长喃喃自语道。
青帮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帮会,是清初以来流行最广、影响最深远的民间秘密结社之一。在台湾,成立有合法社团“中华安亲会”,不少军界、警界及演艺界人士属于帮内弟子。在美国的部分城市,青帮也有一定影响,其中就包括黑帮势力繁杂的洛城,只是青帮规矩太多,所以日渐没落,在洛城仅有几个小型的社团。
洪门则是另一个古老的帮派,古有“青门一条线,洪门一大片”的说法,青帮吸收成员方案都是秘密进行,采师徒制单线经营及即使对家人也不得公开身份的“祖训”。外传青帮在台湾有20万人,但实际成员究竟有多少人,因为“上不能禀父母,下不传妻子”的家规,故仅能用推估来计算;相较於采兄弟制及可揭示身份的洪门而言,洪门的人数比较容易掌握。
就在这时,数十辆车排成长龙开进街区,打头的是一辆军用版悍马,后面跟着几辆q7、x5、路虎一类的吉普车,也有不少普通的轿车。车队停下后,近百名男子走下车,其中不少人的身上带着刺青和纹身,剃着光头,全都是一副黑帮分子的经典造型,。
“铁骨基德,你不应该来这里。”
尼博恩警长迎上去拦住了一个欧洲男子,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高鼻梁和蓝色的眼睛,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带着一身杀气。
“哦?尼博恩,你的事情是抓住凶手,而不是站在我的面前。”基德看了看比自己还要高半头,却已经发福了的尼博恩警长,庞大的身躯完全挡住了前行的路。
“克制,我需要你保持克制,千万不要搞风搞雨。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调查清楚的。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你和你的手下把命送掉,或者是让更多的无辜人送命,好么?”
尼博恩警长一本正经的盯着基德的眼睛说。
“我要进去看看我的弟弟。”基德很平静的语气,配合他平静得可怕的神态,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吧。”
尼博恩警长侧身让开说:“现场多出留下大量的血迹,按照情况看,最少有数人死亡,可是双方都没有留下任何尸体。”
“你想说什么?”
基德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问道。
“很诡异,这是我的感觉。十多年来我看到过的帮派对战的场面不下百起,却从来没看过这么诡异的事情。被袭击的一方没有一个人在攻击开始后逃脱,而袭击者在撤离时没有带走任何人或尸体,也就是说,三十多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尼博恩警长,我发现你比较适合去学校和孩子们讲你的鬼故事。”基德再次迈开脚步,带着几名手下进入别墅,一路上所有遇到的警员都早一步让开路。
“警长,我们怎么办?”
尼博恩警长点上烟,长吸了一口,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两个帮派在争斗,双方激烈交火,但是伤亡不大。密切注意附近是否有人带着枪伤去求医。”
凭借直觉,尼博恩警长觉得这起声势浩大的攻击与同时发生在附近街区那起华人与本地黑帮的争斗好像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一个是声势浩大、人员众多、装备精良,和美军的一个野战排差不多,带着很明显的军队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