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点了一半。
因为有一只锋利的爪子抵在了他的喉咙上,让他不得不太高了自己的脑袋。
“让他走。”雷恩加尔不知何时来到了斯维因的身旁,他轻松地抵着斯维因的脖子,说出了他最新收到的消息。
“让他走。”斯维因没有反对,他已经可以肯定这种状态下盖伦一定会死。
虽然说死在自己面前是种保险的结果,但让他骑着马远远离开,然后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就像是那些过往历史的传说一样。
善战的将军在他的最后一战里,以一人之力独战千军,最后一人一马消失在了天边。
盖伦足够得到这样的荣耀。
因为斯维因忽然有点佩服他了。
斯维因这一生很少服人,如果硬要说出一个他服的人,那就是伯纳姆将军。
而现在,盖伦可以算的上半个。
为他的无敌之姿。
盖伦晃晃悠悠地骑上了马,他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他只来得及拔起了自己的无畏大剑就开始骑着马往外冲。
没有人拦着他,斯维因已经下令放行。
所有的原本要杀死他的诺克萨斯暗杀队员给他让出了一条路,安静地看着他离去。
就像是看着一个英雄的远去。
一个传说的诞生。
盖伦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麻木地骑着马在黑夜奔驰,他不知道前路在哪。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或许是天边。
他拍了拍身下的马,意外地摸到了一壶自己吊在马上的,从前没来得及喝的酒。
他拿起了酒,喝着酒,唱起了歌。
一首歌,一首在德玛西亚流传了很多年的歌:
“我亲爱的姑娘啊,我将骑着骏马出征,我将去赢得功勋,来年娶你为妻。
我亲爱的姑娘啊,碧波的大海有万顷,我对你的思念有万顷。
我亲爱的姑娘啊,如果来年的树叶黄了,我还没有归来你的身边。
请你不要着急,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我正在夕阳下奔跑。
我爱你,我爱你。
我最亲爱的姑娘。”
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