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低声说道:“谢谢。”然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想想又补充了一句,“麻烦您了,医生。”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
安利尔假装没看到司语的迟疑,只是尽责地给他检查起来,专心于伤口的他并没有注意到伊兰·帕里茵希的眉头此时却是皱了起来。
司语手臂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普通的擦伤而已,不过几分钟,安利尔就动作利落地处理好了,还给司语留下了一个浅紫色的水晶瓶,他说道:“伤口结痂后擦上这个药水,不会留下疤痕。”
司语好奇地摇了摇手中的水晶瓶,浅紫色的药水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美丽的光线,非常好看。如果这药水是搁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肯定会让女人们趋之若鹜地大撒金钱,可惜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吸引力。但终归是人家的好意,于是他还是收了下来,并对安利尔道了一声谢。
这时,伊兰·帕里茵希冷冷地看了安利尔一眼,开口说道:“他的腰受伤了。”
没有第二句话,可意思所有人都很明白。
因为伤在后腰的缘故,于是司语不得不脱去雪白的衬衣,好让安利尔仔细检查。事实上,除了腰间那明显的於青和手臂上的伤痕之外,不管是腰背还是脖颈,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细微红肿的擦伤,一眼看去,颇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伊兰·帕里茵希的眼神变得比先前更为暗沉了。
安利尔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看了过去,下一秒却是立即低下头,拿出药品,着手开始治疗司语后腰右面的那一大片於青。他手上动作依然不疾不徐,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暗自嘀咕着上将大人的那个眼神怎么看都是在生气,可他很确定他并没做出惹怒伊兰·帕里茵希的事情,既然与他无关,那么就只能是……
“阁下,他只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了某个坚硬的物体,腰部皮肤下方的细微血管爆裂,所以才会有於痕出现,只要擦两天药水就没事了。至于那些擦伤,问题并不大,擦上同样的药水很快就能痊愈了。”安利尔检查完司语后腰的於伤,一边向伊兰·帕里茵希汇报,一边从药物箱又拿出了一支绿色的药水,但是他并没有帮司语上药,而是将它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一般来说,安利尔还要为司语擦抹药水,直到他的伤痊愈为止。可是安利尔觉得,他要是真的给这个黑发少年“亲手”上药的话,恐怕下一秒伊兰上将真能拿出激光枪轰掉他的脑袋。所以,他不得不选择暂时怠职,选择把药水放在了一边。
果然,伊兰上将的眼神变得没有那么冰冷了。
心里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安利尔只觉得有趣。不过,他看了司语一眼,只见黑发少年正一脸好奇地盯着那瓶绿色药水,对这里的暗涌一无所知的样子……莫非只是伊兰上将单方面的一头热?
想归想,安利尔却很识趣地没有将疑惑表现出来,他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便退了出去。
房间重新恢复了安静。
在整个治疗过程中,司语都没有说话,待安利尔给他检查完身体后,他才重新穿起衣服,其他书友正在看:。兰缔斯人的体温比较低,这就意味着他们觉得舒适的温度会让他觉得略为寒冷。好不容易才逃离虎口,司语可不想刚捡回一条小命,却又因为感冒把自已送进医疗室。
披好衣服,扣好扣子,只在领口那里松开两颗,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细腻的肌理。
然后——
“呃……”司语抬起头朝伊兰·帕里茵希看过去,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似乎在生气,那脸色正阴沉着呢,因此语气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谨慎,“请问您还有事?”
伊兰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出一丝冰冷的微笑:“这么快把证据交给我,你就不担心我杀人灭口吗?”
哈?!
司语一怔,随即就反应过来,他先是指了指左手臂被包扎好的伤口,接着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说道:“你想杀我还用得着提前说明?”他现在是手无寸铁且独身一人地待在人家的大本营里,要是伊兰·帕里茵希真想杀他,绝对是秒秒钟的事,而他也没指望过就凭那点证据能够让他活命。
伊兰·帕里茵希忽然笑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司语跟前,身体前倾,冰蓝色的发丝随之滑落,单手勾起他的下颔,“那你还敢跟过来?”
司语嘴角一抽,这个动作,这个姿势——真的好手痒,好想动手打人啊啊啊!!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这不是没得选择吗?”
尼玛是哪个混蛋一路抱得他死紧,让他想动动身体都难的?
“是吗?”
“至少,跟你走我还能有活下来的机会。”沉默了一会儿,司语颇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眼神可疑地飘忽了一下。
伊兰挑起一边的眉毛,小孩没有说实话,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罗恩·博德的宴会上?”甚至还跑到了他的书房中。
司语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脖子,想要摆脱钳制他下巴的那只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