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几株老槐树抽出了嫩芽,修葺整齐的玫瑰花。郁金香散放出扑鼻的香气,一簇簇花次第绽放,红如胭脂,白似积雪。安静的院子没有了昨日的热闹与笑语,但依旧很是华丽富贵。院子内静悄悄的,偶尔有当差和老妈子们修葺着草坪和花丛。夕美身穿白色洋装在小树林荡着秋千,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欣赏着繁花似锦的院子,静静地,悄悄地,突然夕美眉毛一皱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我一会还有课。”
惊到了站在旁边的金宏凯,夕美扭头望向他道:“什么事?说呀。”
金宏凯支支吾吾道:“我的心事你还不明白吗?”
夕美望向前道:“我不明白。”
金宏凯红着脸道:“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从小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一直在等,直到现在我才有勇气对你说,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夕美看着他道:“对不起,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哥哥,从来没有想过以后要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从来没有多想,我一直以为你也把我当成妹妹。”
金宏凯失望的望着往前走的夕美道:“那现在呢?现在你知道了我的想法,你愿不愿意和我发展下去?”
夕美边走边摆摆手道:“我不想打破我们以前的那种感情,对不起,我先走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一个好哥哥。”说完已经走远了,金宏凯坐在秋千上静静地发呆。
这边有人在伤心,而另一边却有人在犯愁,大太太皱了眉头坐在沙发上,大老爷慕庆洗了把脸后看到夫人心事重重的呆坐着,便也坐在沙发上关心道:“怎么夫人,这么不开心。”
大太太看看他道:“你说说该怎么办?宏凯和乔言是有婚约的,但现在他两人都还小,也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件事,而我现在越来越觉着宏凯很喜欢咱家夕美,你说呢。是不是?”
慕庆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早就觉察到了,本想问问宏凯,但一直没有机会。乔言是什么都不在乎,大大咧咧,是不会把宏凯放在心上的,而咱家夕美很是文雅娴熟,并且还是个美女胚子,宏凯喜欢上夕美很是正常,我看宏凯这孩子也不错,再不行就和四弟一家商量商量,让宏凯和乔言退婚。”
大太太听后猛地一推慕庆,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别开这么大的玩笑,而且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退婚,外人会怎么想我们家,这有损脸面的事就别说我不同意,就是爸爸妈妈也会反对。爸爸当初同意楚佳和岩皓的事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再让他接受夕美和宏凯,我看是很困难。所以,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撮合她们,而是想办法分开她们,让她们各回各位,该是谁的就还是谁的。”
慕庆呷了一口茶,道:“咱们现在再怎么说也是没用,我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去部里,这件事以后再说。”说完起身拿了帽子便离开了,留下了大太太一人冥思苦想。
阳光明媚,一座座欧式建筑屹立在茫茫葱绿的树林中,校园内很热闹,一个个身穿校服的女学生在草地树林里嬉戏玩耍,慕夕美和慕乔言坐在草地上聊天,乔言惊讶道:“金宏凯真的向你求婚了啊。”
夕美一拽她道:“你小声些。”夕美左右看看:“别让别人听到,其实也不是求婚,只是问我喜不喜欢他。”
乔言小声道:“那你怎么说?”
夕美道:“我就说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我还对他说我不想打破以前的那种感情。”
乔言也不说话,静静地坐着。夕美看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乔言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哎!我好累啊,昨晚玩的太晚了。”说完往草地上一躺,口口声声叫道:“真舒服啊!”
夕美笑着看着她,这时上课铃打响了,乔言立刻坐起身埋怨道:“怎么这么快啊,我刚躺下,夕美走吧。”俩人站起来走向教室。
安静的走廊中传出国文老师的吟诵声:“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柳梢梅萼渐分明,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谁怜憔悴更雕零,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
夕美沉醉于老师的朗诵中,略带磁性的中音在脑内不停地回荡,她是非常的喜欢这位国文老师相奕,但她也很明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自己似乎对这位老师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单纯的崇拜而已,她总感觉这位老师很不平常,究竟为什么感觉不平常还真是说不出来。
相奕在讲台前讲着这首宋词:“这首宋词的作者是著名女词人李清照,在当时****的岁月里,词人颠沛流离,作客异乡,当春回大地时,触景生情,创作了这首《临江仙》,来抒发自己的悲凄之情。这首词还有个简单的序,大家谁知道?”
夕美环顾教室,看到同学们脸上写满了“不知道”,便自觉地站起身来道:“老师我知道,是‘欧阳公作《蝶恋花》,有‘深深深几许’之句,予酷爱之。用其语作‘庭院深深’数阙,其声即旧《临江仙》也。”
相奕点点头道:“很好,慕夕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