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具统一分配,不同的班级,相同的学号,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然后以全校人的空腹为压力,看六个人的动手能力。啧啧啧,真不愧喝过洋墨水的啊。
余萌放下小竹筐,拿了苹果直接啃:“卡叽,18号,和咱不远,卡叽,估计就那块了。”
正说着,刘温厚拿了小竹筐从背后绕出来:“还吃呢,去捡柴,一会他们洗好菜就得用上。”几个隔壁组负责捡柴的一听,也聚拢过来,招呼着一起去。
章张瞪着眼,冲他们组的组长兼捡柴者,(4)班的体育委员叶小刚喊:“组长,我和你换换工作啊,可以吗?!”
叶小刚虽然才15,可人高马大,个子估计有176了,看着还在155线上徘徊的章张,俯身眯眼:“你说呢?”柴捡好就完成任务了,哪个傻瓜要跟你换洗米看火烧饭的麻烦事啊。
哪料,脸皮厚,神经粗的章张‘腾’的一下起身,拉着他的手晃:“真不愧是组长,这心胸,以后学生会里有选举,我选你哈。走咯,余萌。”一把抢过小竹筐背上,转身朝小山坡走。速度快的让余萌差点喊飞碟。
刘温厚和其它几个捡柴者无奈的冲叶小刚笑笑,赶紧拉了余萌走人:肥差啊!
小山坡座落在水库的一侧,青山高树的郁郁葱葱,偶尔还有几颗不知名的红果子引诱着大家。小山坡虽小,但架不住有个‘山’字,听说七十年代时还有野猪出没过呢。所以,二十几个的捡柴队伍由五个年轻的老师负责指引带队。看着老师们哨子绳子的装备,余萌暗想:不会绑着大家进去,绑着大家出来吧?!不过,两分钟后,她就释然了:老师把绳子挂在自己的肩膀上了。
捡柴不是高技术的活,但树叶枯草的费事,大多都是折了枯树枝。县城里的居民嫌捡柴费事,又没自留地可以种植些能产柴火的物种,一般都用蜂窝煤,大方点的也有燃气灶。没过一会,大家背上的小筐都装的满满当当的,好看的小说:。带队的老师很好心的指点大家带几棵大一点的树根树杆之类的回去,不然一会还得跑一趟,宁可多捡,不可少咯。
章张看着小树枝垂下的红果,揪了几个下来,拿衣角擦擦,扔嘴里:“唔,甜的。余萌,给。”典型的吃货。几个老师看到也没说什么,毕竟就算不在初中部执教的老师,也在家属楼看到过小妞,自然知道是教师子女。既然出来玩了,犯不着为这处小事认真,谁知道她老子或老娘是不是哪个领导啊。
余萌也不客气,接过拿袖子抹抹就吃,只要刘温厚喊一声,再屁颠颠的把小筐拿过去装树枝,少了不少找柴的时间。以劳动的名义,有吃有玩的,就差放点音乐来跳几下了。
“喂,前面的,快下来,下面还很多没捡。”几个胆肥的兴致很高,慢慢溜溜的居然把大伙甩的只剩下隐隐的背影,成一飞急了,一边吹哨子一边喊。另外一个老师也加入追‘逃’的队伍里去,剩下的几个赶紧把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听话的聚集起来,重申纪律。
“这根树枝好,看我用霹雳脚踩断。”章张捡到根自己胳膊粗细的枯枝,一头架在突出的石头上,一头握着,准备起跳。
突然,上面传来一声惨叫:“啊,野猪!”几个半大不小的身子连滚带爬的从上面滑下来,乌漆的小脸,蓬乱的头发,好像被吓的够呛。俩上去逮人的老师也像见了鬼似的在一旁又跳又滑的往下冲。上面一喊,下面的也乱了,也没看仔细就啊啊的叫着冲山下跑。刘温厚拉着余萌跑的飞快,章张跟在后面又喊又叫的,手里还拽着那根树杆。好在没离山底多远,大家很快就冲进了秋游队伍里。
余萌不放心,小筐也没卸,直冲幼儿部跑去:“果果,果果。”那可是余老爷,余老爹的宝贝疙瘩啊,全家的小太阳呢。
刘温厚知道野猪怕人,心想着山下这么多人,应该不会追下来,但不放心余萌那冲动劲,只好一路跟过去。
水库有修缮过,面山的这边也像村里池塘似的砌了水泥板,有横的有纵向的。炊事班负责洗菜淘米的正蹲在水边,有说有笑的;后面的小学部的小盆友们拿着笔图写着,吃着零吃看山水;高一的则拿着哨子参杂在其中,四处游走;幼儿部的离水库最远,老师们摊着塑料布和小盆友们围坐着,吃着零食唱歌。
没等余萌找到余果,余帅,那边刚下来的‘劫后生还者’已经“野猪,野猪来啦”的叫嚷开了。一时间,人群更乱了,水库边有一个喜欢看热闹的‘洗菜工’因扭头动作太大而掉进了水里,还有几个胆小的被这群人吓的都尿哭了。大小孩一哭,幼儿部的就被传染了,一下就哭声一片。
“姐,你们碰上野猪了?大的还小的?有獠牙没?”不同于其他小盆友的害怕,余果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彩。俞欣欣紧紧的拉着余果的衣角,咬着唇乖乖的跟着,不吵不闹的。余帅抱着胳膊站在刘温厚旁,直往小山坡那边看。
冲进人群这么久了,余萌也放心多了:后面还那么多人呢,要咬也不会追着我咬吧?!一看余果余帅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安心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说着,看了看刘温厚,好像这都成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