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可何况这小区里住的都是一个单位的。
傅香萍不是吓怕了发狂还是撒娇撒上瘾了,仍紧紧的拽着刘治安的胳膊,闭着眼‘啊啊’的叫。
李富和刘温厚被喊的都凑前几步,观望着:有什么大不了的啊,至于嘛。
手臂上的袖子好像被指甲掐开了,胳膊也越来越疼,刘治安忍无可忍,举起手朝傅香萍打了一巴掌:NND,鬼子来了也就这反应,大过年的嚷嚷什么啊,还过不过日子了啊?!!
傅香萍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抚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治安,感觉嘴里的牙齿全部在重新列队了一样。
胳膊一自由,刘治安赶紧晃了晃,很有气势的瞪了傅香萍一眼:还看?还看!当心我再抽你一巴掌,死婆娘,不教训教训真当自己的母老虎了。
傅香萍明显的一缩肩,让开路:老刘平时看起来就跟院里那些退休的老头似的,没想到发起火来这么有男子汉味啊。
刘治安很满意傅香萍的识相,抖了抖眉毛,转身:老子不动手就当老子是门框啊,以后再瞎咧咧,照样抽你。
“哼。”‘嘭’的一声,李富恨恨的瞪了眼傅香萍,又狠狠的看了眼刘治安,摔门而去。
傅香萍心头一紧,赶紧拽了刘治安一起追出去:夫妻俩的小打小闹有时可以增加点情趣,可被孩子看到了,还是从小就看着父母打架的孩子,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刘温厚无奈的摇摇头,眼角瞄到一旁的电话机,笑了笑,过去拨号。‘滴,滴--’的电话声显的很安宁。电话通了。“喂,嗯,大嫂,我是温厚,小丫在吗?”
电话是打到厂里的,吴慧答应过一会让余萌打过来,刘温厚这才放下电话。心不在焉的翻了翻书,电话响了。
“小刘,怎么才打电话来啊?”余萌估计在吃东西,有一口没一口的说着。
刘温厚灰寂的心好像慢慢被阳光渗透,不知不觉,笑容开始爬上了脸:“我才回来没几天呀。”
“喔,这样啊。你饭吃过了没啊?我正在吃,炸小鱼,酸辣藕片,豆腐肉丝羹。奶奶说鸡肉,牛肉,羊肉都得留到年三十吃。你家开始吃肉了没啊?”
“还没。”
“喔,要是有肉,你也等到年三十再吃。三十吃肉,来年不穷。”
“好。”
“昨天下雪了,果果和帅帅出去玩摔了一跤。哈哈哈,左脸青了一块,笑死我了。啊呸,笑,嗯,我笑了好久哩,哈哈哈。”
“没破皮吧?你这么开心,应该不严重。”刘温厚自然知道余奶奶的过年禁忌,什么‘死’啊,‘坏’啊,全部闭关。
“嗯,腿比帅帅长五公分,居然还跑不过侄子,真丢脸。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哈哈哈。”
“......”你好像很好意思说吧,估计舅舅阿姨的都已经知道了。
“还有啊,小美会喊妈妈了。嘿嘿嘿,不过光会喊妈妈,见人就喊,不分男女,很好玩哩。等会啊,你听听,”话筒那边传来一阵声响,还有余大草笑嗔声‘就你麻烦’。不一会,那边传来余萌孜孜不倦的教导‘小宝贝,来,喊一声’,好看的小说:。刘温厚静下神来,果然,一声糯糯的‘啊依,妈妈,妈妈’传来。正沉浸在美妙的天簌里呢,余萌在那边喊了:“不要流口水,松手,松手,一会电话要被你淹咯。”一阵抢夺,余萌胜出,‘妈妈,妈妈’的陈小美被迫远离高科技玩意。
“怎么样,听到米?”
“嗯。”
“嘿嘿嘿,昨天大姐不让她吃桔子,她扒着爷爷喊妈妈才搞笑哩。哈哈哈,你没看到爷爷,脸黑的像团灶灰,哈哈哈。”
“哈哈哈。”刘温厚能想象那场景,余家,好像从来都这样欢乐。
“小刘,我有个事要和你商量。”余萌期期艾艾的,让人很不放心啊。
“嗯,你说。”刘温厚知道,能用上商量这词的,估计也早已木成舟了。
“这个,那个啊,你那奖状,三好学生的奖状,嘿嘿嘿,我给贴了。”
“啊,这事啊--”刘温厚故意顿了顿。
“贴城里的,你回来就能看到噢,嘿嘿嘿。”
“好吧,反正贴都贴了。”是啊,还是贴那边好,至少那边家里的温度比这里的真实,温暖。
“啾啾啾,我就知道小刘最好了。其实我是想让刘爷爷带的,可这么大一张奖状,总要折掉的哇。折了就不好看了,嘿嘿嘿,我就做主贴了。爷爷奶奶都有同意噢。”当然,爸妈弃权,姐姐反对,果果中立,三票对一票,很艰难的过程哩。
“嗯。”
“然后我一想,你又不喜欢出去玩的,远一点的邻居,好像开米店的老板你就不熟了呀。所以,嗯,我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去了,这样,别人来玩,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家的奖状了,是吧?!嘿嘿嘿。”余恋薇不肯动手题名,只好自己的狗爬字写上。
“......”你看吧,商量的结果。
“小刘,那你早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