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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恋薇凑过脑袋来看了看李程荷手上的洋钞,点头:“喔,果然世界各国的货币都不一样呀。看来他们这个国家通货膨胀呀,这整1000呢,不知道币值跟咱的对比怎么样。”
“膨胀?原来货币值大了,就是膨胀了啊。”余萌点头。
“你的社会课是怎么上的?这都不懂?上课只顾睡觉了吧!”余恋薇斜斜的瞪了妹妹一眼,看来除了数学物理,这死丫头还有一门是跳钢丝的。
“睡觉?!”李程荷听到睡觉俩字,才从巨额的’财富‘中反应过来,也瞪向小女儿。
余萌真恨不得把时钟往后拨个6,7圈,扒着老妈的胳膊嚎:“皇后,皇后娘娘,你就饶了紫薇吧。她不懂事,乱说的呀。我每天都精精神神的,课本都要被我盯出花来呀,要真上课睡觉,老师开家长会的时候肯定会说的呀。是吧?!”
李程荷眯了眯眼,先不管那些,红包比较要紧:“帅帅的呢?你哥自己放了还是他自己拿着,这么多钱,他个膝盖高半寸的怎么拿?”
“噗--”余萌乐了,想像着余帅那拽拽的脸,配着四头身的个,想想都好笑:“在我这呢。”
乐的嘴巴和眼睛还没合上呢,就被李程荷一个‘黑虎掏心’:“死丫头,你怎么不先给你嫂子?赶紧,现在就过去。”人家老公蔫不吭声的带你发财,你倒好意思中间截人家的糊,把她儿子的钱顺回家来,怎么生了这么个不长脑的呀??!
余萌被自家老娘掌打脚踢的踹出门,轻快地蹦着俩短腿给金主送钱去:我这不是担心被余恋琴抓包嘛,才就近先回家的呀。还没拐弯呢,大老远的就听奶奶院子那边的吵吵攘攘的,余萌赶紧三步并成两脚的奔去。
“不行,我家老头卖个南瓜卖个桃的都不止三千拿回家了,这整整一条人命呢,五千?!打发要饭的吗?!仗着公家单位,没这么欺负人的。”挥手跺脚的是三太公的小儿子,按族里排行是十七爷爷。
余爷爷皱着眉头摸指甲:“那你说要赔多少?”余爷爷的指甲没一个是平整的,个个都凹凸不平的,只因为他一想事就喜欢抠。余萌看了,把自己的手往爷爷的手上一按,瞬间解救了快出血的大拇指。肥肥的肉感让余爷爷一怔,拍拍那肉爪,改换成摸下巴,时不时的拔一下胡须根提神。
“这个,咱都是一年到头乡下侍候田地的,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形。他大爷爷,你们都是市里长住的,外面的这种事故肯定也见过,你看赔多少合适?”十七奶奶踩了自己老公一脚,抢过话头。六十多岁的十七爷爷瞬间闭嘴,就像被遥控器按关的电扇一样,灵的很。
同样是三太公儿子的十三爷爷和十四爷爷两家居然都只或蹲或坐在屋的角落,闷不吭声的。
余爷爷看了看三太公的几个后人,或作空气状的,或眼巴巴状的,讥笑一下:“我说多少就赔多少吗?!你们当我是美国总统啊。”
“不能不能。”十三爷爷总算活了一下,摆着手连连否认。
十七奶奶用袖子掩了手小心的掐了一下身边的老头,低头不语。
十七爷爷早等的不耐烦了,一接老太婆的指示忙接过话头:“我爹一走,你不就成老大了嘛?!领头人就得有领头人的样,不得给我们拿个主意呀----你打我干嘛,这痛的!”话音未落,只见十七奶奶一掌拍到他的背上,掌力之大,掌风之猛,若真是个体虚的,估计喷一口老血是少不了的。
余爷爷不用等掌拍,也差点一口老血涌出来:啥玩意啊,这话说的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要不是从小一起长的堂兄弟,知道几斤几两的,真想拿根铁锹拍死这欠揍的家伙。当然,现在也想。
“十七啊,你这话说的,嫂子可听不下去了。”余爷爷气闷,余奶奶可见不得自己老头被人损,“这么着,我们这拖家带口的回来给三太公送行,也是尽了当小辈的本份。咱这几房这一个个的,哪个没点正经事的?!回来给三太公送行,也是应当应份。这赔不赔的,我们这替儿女烧个饭带个孩子的还真不懂,你呀,要不找村长啊主任的问问。他们这当领导的,开开会通通气的,消息比我们灵通。”没事的时候连吃个饭都捧着碗的到村长家门口去闲聊几句的,这种事怎么就不去了?三兄弟没一个属猪的,都鬼精的推个傻大炮来出头。傻大炮夫妻自以为聪明的,总想显能耐。这种赔偿的事要开口说多了,人家不肯赔,是你的事;开口说少了,家属要怨到,也是你。干嘛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啊,还是为这种没脑的人。
余奶奶话音刚落,十七爷爷就‘腾’的起身:“我早说直接请律师打官司,你们偏瞎磨叽的要来问大哥。”
“请什么律师。”十三爷爷也腾的起身,瞪圆了眼,骂弟弟:倒霉的弟弟,律师费多贵不知道啊?不知道能省就省的道理吗?自家老爷子没少偏心啊,平时卖果卖菜的,哪回不是巴巴的给小弟家加菜买米的,这赔偿怎么说也要照赡养的程度来分。
“不请律师难道请个打铁的啊!”十七爷爷抻着脖子,犟到:问老大有什么用,有钱人多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