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连抓住了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摊开看，白皙柔嫩的手掌上，到处都是细小的血痕，而且还有许多细小的沙子在里面。
“怎么回事？”他阴沉着脸问道。
“怎么回事？你现在才问我，他救了我好不好，你怎么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去揍他！”穆雨质问道。
郁连没有说话，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两人互相看着彼此，一个在瞪，一个目光复杂看清不清眼底的情绪。
许久，郁连才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声，“好吧，没有下次。”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下次是指他不会再这样？还是在指她胡乱跑出去？
想想，肯定是指后者。
他霸道，至极！
穆雨咬紧了唇，忽然被郁连拉扯到了浴室里。
“乖，不要动！”他轻声喃道，小心翼翼的把毛巾沾湿，分外温柔的擦拭着她手上的脏东西。
穆雨苍白了脸色，看着郁连低垂了脑袋，很认真的模样，他的嘴角上还带着已经干掉的血渍，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了颤。
静静的，她也没有挣扎，心思却早已流转了千百遍。
这个男人究竟哪一面才是他最真实的？
忽然手掌上传了刺痛，穆雨微微一颤，他抬眼眸子问道：“很疼么？”
他的话很轻很轻，就像七年前那晚，她生病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像梦一般，那么的不真实。
心跳忽然加速了，穆雨摇了摇头，从他手上拿过毛巾，说道：“我自己来吧。”
他站直了身子，看她低垂的眉眼，动了动唇，走了出去。
穆雨用余光看着他的身影，手上的动作停住了，直到他走了出去，她才打开了水龙头，把手放在下面，用力的清洗着，任凭凉水洗刷掉那些脏东西，还有深深的刺痛感挑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郁连手拿着消炎水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清洗着手上的伤口，血溢了出来，混合着水渐渐消失。
“你疯了吗？！”他关了水，放下手上的东西，拉着了她的手。
她通红的眸子对上他蕴含万千怒意的瞳孔，狠狠说道：“我这不是在清洗么，像你那样弄的话，怎么洗的干净！”
这话听在耳朵里怎么都觉得不是那个意思。
“你嫌我脏？”
“你想太多了！”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她用毛巾擦干了双手。
白皙的手掌上，上面的皮翻了起来，伤口又裂开了，还有细小的血丝冒了出来。
怎么擦都好像擦不掉似的。
忽然，她被拥进了一个冰冷中带着温暖的怀抱，明明很矛盾，却真的在里面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郁连紧紧抱住了她，开口道：“不要这样。”
他的鼻音很重，语气里带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的耳边忽然就响起了那陌生男人说的一句话，“谁先爱上谁，那么谁就先输了。”
“郁连。”
“......”他没有说话。
她似乎是想了很久，才缓缓问道：“你曾经爱过我吗？”她这话说的很小心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