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时,火凤翩舞九重天,却有怪鸟乍现绽鬼莲,火凤见远处冲来一只紫黑色的怪鸟,也不再独舞于空,扇动火翅迎击而去。
朱韵二人见此,心中诧异无比。一边暗暗琢磨突然出现的怪鸟是何方妖孽,一边目不转睛地望着空中即将大战的火凤和怪鸟。
怪鸟转瞬即至,速度竟然比之刚刚诞生的火凤还略快。待怪鸟接近之后,朱韵二人才看清这怪鸟具体模样。只见它身披紫黑翎羽、体纹血红花斑,
喙长如剑颈如蛇、眼红如血足如鹤,
脖缠艳红鲜亮羽、足裹嫣绿褶皱皮,
啸比鬼哭妖吼凄、飞比鹰击长空疾。
看到怪鸟这副模样,朱韵不禁惊叫一声,呼道:“是至毒凶禽冥火鸩!”
“师父,冥火鸩是什么妖禽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你自然没听过。这冥火鸩乃是世间至毒之物,更是神州四害之一!这冥火鸩不是早就被灭杀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偏又逢着火凤诞生最虚弱之际!!”朱韵说这些话时,声音急切,粉拳紧握,一副紧张担心之象!
玉冰见朱韵这般模样,心中不禁大是纳闷,说道:“师父,你为何这般紧张啊!就算这冥火鸩再毒又如何,火凤乃是不死神鸟,神鸟啊师父,就算火凤现在还虚弱,也定然能将这冥火鸩击杀的!”
“你······你是不知其中厉害啊!”说道这里,朱韵已是急的来回走动,显然是在极力的思考对策。来回走动几步,朱韵突然停下,急声说道:“快,冰儿,马上随为师一起奏响驱鹰曲,即便驱不走冥火鸩,也要扰乱它的心声!”说罢,朱韵速举火玉笛,奏出一连串急如骤雨的笛声。
玉冰心中一阵疑惑,纳闷无比。火凤乃是不死神鸟,那冥火鸩最多只是一只仙鸟级别的妖禽,火凤对付起来肯定没有一丝问题,师父为何这么紧张,好像火凤不是冥火鸩的对手一般!可是纳闷归纳闷,玉冰依旧随着朱韵奏出了驱鹰曲双重奏。
玉冰不知冥火鸩厉害,因此如此纳闷,若是她知道这冥火鸩之毒恰好是火凤唯一克星的话,肯定比朱韵更加担心。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火凤乃是沐浴九天真火而生、吸纳烈日纯阳而诞,可谓是世间禽鸟之王。可是火凤亦有克星,便是这冥火鸩。冥火鸩,食剧毒之蛇、饮剧毒之血,因此血鸩之毒,可谓是包容世间所有剧毒禽鸟走蛇之毒于一身。若只是这些,火凤还能应付。
可这冥火鸩与火凤一样,皆是天地孕育而生。一个是天火烈阳之身,一个是地火阴毒之体。冥火鸩天生便融嫣冥火毒与地阴寒毒于一身,这般的地火阴毒,火凤之火根本无法焚烬。因此,冥火鸩与修罗巴蛇、黑骨煞虎以及嗜恶蛟龙并称为神州四害,其名之劣,仅此于天地四凶——饕餮、浑沌、穷奇和梼杌。
神州之中素有此言:
至凶妖蛇修罗巴,
至毒妖禽冥火鸩,
至煞妖兽黑骨虎,
至恶妖龙嗜杀蛟,
不过玉冰也说对了一点,那便是,火凤乃是不死神鸟,而冥火鸩只是相当于仙鸟的妖禽。一般情况下,火凤与冥火鸩相遇,彼此都是分外眼红、势如水火的。可如今,火凤刚刚诞生,正是虚弱时刻,冥火鸩突然杀出,其中福祸吉凶,谁都料不定。因此朱韵才这般着急。
且说冥火鸩与火凤之战。冥火鸩和火凤皆是擅飞之禽,转瞬便遇。
首先发难的乃是冥火鸩,与火凤还有老远一段距离,它便急扇双翅,扇出一道紫黑色的小型炫风直冲火凤而去。只见这道紫黑炫风犹如一张吞噬光明的巨口一般,呼哧飞过苍穹,将原本红艳如火的苍穹啃出了一道紫黑色的伤口。
火凤也不甘示弱,那道从火山口喷出、直冲天堑的火柱,被火凤牵引着改变方向,像是一道火焰风暴一般迎向紫黑色炫风。
只见天空中,紫黑炫风冲击着火柱风暴,顿时“风灭火、火熏风、风火连天;红染紫、紫污红、紫红漫空”。紫黑炫风呼拉拉狠撕苍穹、火柱风暴响滋滋灼烧天幕,火凤血鸩还未缠斗在一起,天空便被它们搅得血风火影。
第一番交手,风难灭火、火难驱风,火凤血鸩可谓是旗鼓相当。可是朱韵看着,却是心惊不已。火凤凭借着诞生时发出的连天火柱,竟然只是与血鸩短时间内发出的紫血风暴打了个平手,高孰低一目了然。火凤此时正是最虚弱之际,恐怕久战下来必定难敌。想到这,朱韵更是拼尽全力的吹奏驱鹰曲,以期能对血鸩有所影响。
只是,此时天空之中,“凤鸣之声如惊雷、血鸩之啸如鬼叫,紫黑炫风呼拉拉、火柱风暴响滋滋”,声势比之朱韵二人吹奏的驱鹰曲更盛许多,紫血鸩恐怕连听都听不到驱鹰曲,如何会被其影响!
再看空中,血鸩和火凤一头扎进紫黑炫风和火柱风暴之中,一动手便是最野蛮的贴身肉搏。可见彼此有多仇视对方,真是天敌克星遇、眼红心急、拳打脚踢难解气!
空中,血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