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臻被喷了一身也没动一动。
沈杭抿了口水把咳嗽压了下去：“说吧，你怎么把人给抛弃了？”
“是他不要我了……”丰子臻仍旧维持着趴在手臂上的动作，声音仍旧闷闷的听起来有点儿哀伤。
“噗——”沈杭又喷了丰子臻一身。在沈杭的印象中，丰子臻就是那种招人的妖孽，除了那种逢场作戏的“潜规则”，就只有他抛弃别人的份儿。
丰子臻还是没有动。
沈杭觉得不对，强行扳起他的肩膀，却看见他满脸都是泪水，。
丰子臻随手抹了抹：“都是你喷的！”
沈杭似笑非笑道：“你眼睛红了。你可别告诉就刚才那一会儿就得红眼病了，还是你真身其实是个兔子？”
“……”丰子臻眨了眨眼，笑道，“我刚刚在练习演哭戏。现在想练习演吻戏了，沈总配合一下？要是觉得满意，就把骆铭这个角色给我呗？”说着倾身过去作势要吻。
骆铭是《每天起床都看到你的脸》中的男一号，是个很受欢迎的偶像派歌手，却有着与娱乐圈格格不入的干净忧郁的气质。
倒是跟丰子臻忧伤时候的气质很像。
但娱乐圈这种地方，哪有什么真正干净的人？杨傲冬站起身来冷冷道：“沈总软玉温香在怀，在下就不打扰了。”经过服务台，顺便用沈杭刚付给他的钱，把两人的账都付了。他才不想欠这种人的人情，他妈的本来就是想躲他小爸爸卿卿我我，结果又碰到这样乱七八糟的事儿。
杨傲冬虽然不太喜欢丰子臻的作风，但一直很佩服他能勇敢地在公众面前承认自己的性向。至于沈杭……就很恶心了，借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堂而皇之地接受潜规则。明面上道貌岸然，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看到杨傲冬的眼神，沈杭几乎是条件反射就推开了丰子臻。丰子臻也没再纠缠，站起身来跟沈杭一起看着杨傲冬的背影：“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谁说的？”老子讨厌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手机还泡在柠檬水里，沈杭捞出来摁开机键，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心中暴躁难言，扬手就要把手机丢出窗外去。
“等等，”丰子臻把手机抢过来瞧了瞧，“这就是传说中那款防水机？广告上说泡水里两三个小时也不会坏的？沈总钱多得没处花，故意丢水里验证广告真伪？”
“不是我。”
“是他？”丰子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啧啧叹道，“真有性格，天生的女王啊。”神采飞扬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才刚刚哭过。
“女王？人明明是男的，你才是‘女’王吧？”
“我是妖孽。”
沈杭：“……”
杨傲冬走了，沈杭也兴趣缺缺，去款台结账的时候，却被告知“刚刚那位先生已经结过了”，沈杭从来没有干过请人反而被请这种丢人事，一口气窝在胸中上不来下不去憋得脸色铁青。
丰子臻背过身去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末了拍拍沈杭的肩膀：“沈总，你以后有的受了。”
“你想多了，”沈杭一笑露出一口寒光闪闪的白牙，“刚刚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傲世寒冬，也正是你想演的这部电视剧的原作者。你已经把有重大决定权的那位得罪了，所以……”沈杭友好地拍拍丰子臻的肩膀：“好自为之。”
丰子臻瞬间石化。
上了车，才发现那只黏糊糊**的手机还在手里握着。沈杭左右憋不下那口气，直接冲去移动厅，说你这款手机哪里防水了，才泡了不到俩小时就坏了。
营业员哪里见过这种顾客，新手机特意丢水里泡坏了还气势汹汹跑来要求退换。奈何三包承诺上写得清清楚楚，而这回儿离机打购物小票上的时间的确还不足三个小时。
营业员只有忍气吞声给沈杭退款，退到一半那人却突然说：“算了。”手机也没拿钱也没要直接走了。
营业员：“……”
沈杭原本就不是这么没品的人，若非今天郁闷得失去了理智，也不会干出这么没品的事儿来，其他书友正在看:。再说他哪里在乎买手机那点儿小钱，没得给人添堵自己又失了身份。
兴奋而去，怏怏而回。整个过程中都被杨傲冬压得死死的，真是不爽到极点。晚上打开电脑处理了几份邮件，关电脑之前突然瞥见书柜里静静躺着的那只U盘。
鬼使神差把U盘插入USB接口，打开。随手点开【小说】文件夹下的子文件夹【连载中】，里面出现三个WORD文档，分别是《盗帅之绝世神受》、《你的微笑是我的阳光》和《网游之爱上NPC》。
沈杭隐约记得那个在VIP章节里放了3000字国骂的小说是《盗帅之绝世神受》，上网一搜果然没错。他心中一动，用杨傲冬的账号和密码登陆YY文学网，点开作者后台，发现……那篇传说中惊天地泣鬼神的国骂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最近更新章节。
一个很缺德的馊主意在沈杭脑中渐渐成形，他棱角分明的唇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