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mily餐厅的灯光暧昧不清,侍应生推着餐车走过来,冰镇的红酒躺在满是正方体冰块的容器里,开瓶器放在摆满鲜花的小花篮中。侍应生一步一步向前,其他就餐的人都纷纷看向那些颜色艳丽的美味佳肴,其他书友正在看:。餐车慢慢的向前进发,走过蜿蜒的回廊,停在了靠窗的安静位置。
“哦,天啊,是我最喜欢的鹅肝。”言式微看到餐车上那一小片鹅肝,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陈非笑着说:“听说式微很喜欢,就点了。”
“谢谢未来姑父!”言式微接到陈管家的电话之后,连忙跑来family,这家数一数二的高雅餐厅,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厨莱顿是个很有脾气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吃到他的菜。开心是很开心,不过,外面早就华灯初上,静谧的餐桌上还是只有言式微和陈非两个人。“姑父,要不,你再打个电话催一催姑姑吧?”
“不用了,她说十五分钟后就过来,还有八分钟。”陈非掠过一桌的美食,心里再次数了一下,他肯定这些菜言战都喜欢吃。又看了一眼手表,说:“倒是言赋,怎么也没到?”
“他那个男校整天课业重得很,言赋又是个书呆子,肯定是老师又布置了什么任务给他。”言赋念得是上流社会公认的斯巴达式男校,和一般的学校不同,这个男校的教学出其不意,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目的就是为了让一些世家弟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能适应这个变化多端的世界。言式微搞不懂那些花招百出的教学方式,她有一次看到言赋穿着一双草鞋,在炭火上面踩来踩去,从此,她就觉得这个名为顶尖男校的地方是个精神病院。
“以前见到言赋的时候,他的话不多。现在还是那样吗?”陈非问。
“嗯,还是那样。”言式微打开ipad,开始玩游戏,“不过今天还要来一个人,是我爸前妻的女儿,顾双城。姑父,这个人,她以前杀过人的,你最好别理她。”
“杀过人?”陈非抬头,言战笑着走了过来,言赋就走在她身后,他站起来将椅子拉开,说:“坐,言赋,你就自己来了。”
“嗯。”言赋抿起嘴巴,和陈非的见面,比想象的日子提前很多。这段时间就像一根卡在喉咙上的鱼刺一样,令他如履薄冰。“未来姑父好。”
“哈哈,谢谢。”陈非按照平时的习惯,低头正欲吻言战的侧脸,言赋咳嗽了一声。
“小赋,你怎么了?路上也在咳嗽?”言战盯着言赋一脸不舒服的样子,关切的问。陈非也坐了下来,说:“这些天有点忽冷忽热,是不是着凉了?”
吻没有落下,言赋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说:“没事,就是喉咙有点痒。双城姐呢?”
“她还没来吗?老陈不是给每个人都打了电话吗?”言战皱皱眉,“我打个电话过去。”
++++++++半++++++++++++++++步+++++++++++++++++++作++++++++++++++品++++++++++
“嘭嘭嘭”三声枪响掠过,顾双城低头瞄了一眼远处被打穿的三支酒瓶,她还是买了一把便于携带的左轮手枪。
“喂,小子,这里不准打鸟!”四五名肥胖的醉汉,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顾双城拿掉了塞耳朵的棉花,醉汉们穿着大花衬衫,流油的大裤衩脏乱到开衩。“喂,说你呢,听见没有?”
拿掉两团棉花,顾双城才发现手机在响,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关了机。
“喂,小子?”一个醉汉晃荡这两条粗腿,敞开的花汗衫能看到好似怀孕了几个月的啤酒肚。“哪个道上的?”
“替我问候你老妈。”顾双城拿起书包,没回过劲儿来的醉汉仍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我靠!”有两个人回过神来,拿着酒瓶就冲了上去,“挺横的啊!看爷爷我不揍得你哭爹喊娘!”
顾双城转过身,把书包扔到了一边的沙坑里,活动了一下筋骨,说:“要打就快点,我的时间很宝贵,其他书友正在看:。”
“啊!”一人被顾双城单手推到了荆棘刺里,跟中风一样弹跳起来,“唉哟!兄弟们,上啊!”
“今晚月亮这么圆,你们聚众酗酒也就算了,还要殴打路人?”顾双城找了一根枯木,说:“好,一起来吧。”
“啊——”一人被自己杂碎的酒瓶扎到了脚,单腿跳了若干次之后,倒地不醒。
“啊呀!”一人放下酒瓶,说:“兄弟们,我想起来了,家里还有事,你们先玩着。”顾双城见状,拿起一块圆石,扔到了那人的脑袋上。
其他两人目露凶光,左右夹击起来,顾双城脸上一笑,拿起左轮,对着二人的胯|下依次开了一枪,谐谑道:“再往上挪几公分,那什么,就都没了。”两人立马吓得尿了裤子,顾双城捏住鼻子,说:“改日再切磋。”
本来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试新枪的,没想到兴致让这五个醉鬼给搅了。她揉了揉右手,继续向林子的深处走去。这一块靠海,到处都是脏乱的沙滩,近海的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