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的损伤让霜月一度失去了所有的生活能力,就连排泄这种生理性的事情霜月都是被黄濑和青峰教会的。当时的霜月因为失去记忆而没有太多的道德观念与羞耻心,但是她还是会本|能的排斥一些事情。第一次被黄濑把尿的时候她挣扎着用指甲划破了黄濑的脸,可黄濑还是抱着她让不明白自己在哭些什么、但总之哭得一塌糊涂的她尿了出来。在那之后霜月依然抗拒黄濑看到自己的身体和看着自己做这种羞耻的事情。但是霜月也因此记住了要如何处理自己的生理问题。
看不惯黄濑总是拿汤匙为霜月吃饭,青峰教了霜月拿叉子、筷子的方法。因为霜月只是没了记忆而不是成了傻子,所以霜月很快就学会了自己吃饭。那之后黄濑不止一次抱怨青峰夺走了自己的乐趣之一,还为此和青峰打了一架。
黄濑陪着霜月学习读写听说,青峰让霜月学会了打篮球、游泳、滑雪、骑自行车。
早上早起的那个人做早餐是理所当然的。起床的时候发现黄濑和青峰在自己床上也是理所当然的。被黄濑或是青峰抱着入睡是理所当然的。无视刚起床就开始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的黄濑还有青峰,一个人去刷牙洗脸也是理所当然的。
被黄濑用自己的大腿当枕头是理所当然的。被出门前的青峰亲吻嘴角是理所当然的。对忙碌的两个人说“欢迎回来”是理所当然的。在门口送两人出门时说“路上小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等霜月能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的时候,霜月的生活里黄濑和青峰的存在也变成了理所当然的。
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活着为什么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好在没有过去记忆的霜月身边有黄濑和青峰的存在。他们的存在让霜月不会去胡思乱想很多事情,也像让霜月吃下一记定心丸那样接受了自身的存在还有失去记忆后的新生活。
要说霜月有什么缺憾,那大概就是在自己的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恢复到正常水平之后,黄濑和青峰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大幅度的减少了。以前黄濑和青峰至少会有一个人留在霜月的身边,现在黄濑和青峰几个月都不能回到霜月的身边已经成了常态。
也因此霜月才会养了蛋卷和脆饼。
(因为很像嘛。)
一身金毛闪闪发亮,看见自己就狂摇尾巴,“汪呜呜~!!”的嚎叫着像自己扑来的蛋卷和黄濑,还有眼神凶恶,一张坏人脸其实很多地方蠢萌蠢萌的脆饼和青峰真的很像。像到霜月有时候会想两人两狗是不是同性相厌,以至于蛋卷和脆饼讨厌黄濑和青峰。黄濑和青峰也从不给蛋卷和脆饼好脸色看。
数年后,美国——
“蛋卷、脆饼,在车上等我。”
下了车,女子把蛤蟆镜往额上一推,露出了清秀的脸蛋。耀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用拿着车钥匙的手指着车里的一只金毛犬外加一只哈士奇,让两只本想跟着她下车的狗狗停下动作又乖乖蹲回城市suv的后座上,女子听见了两只狗狗发出了委屈的“呜呜”声。
“就算装可怜也不行。”
女子嘴硬地说着,事实上她的心已经动摇了起来。
金毛犬“蛋卷”超级会撒娇,娇憨可爱的模样总是让她心软。哈士奇“脆饼”看起来很狂霸酷拽叼,但事实上就是只有些天然蠢呆的傲娇。平日里总是陪着女子、被女子视为半个家人的两只狗狗都让女子喜欢到心坎儿里。
无奈与女子同住的还有两位同居人,这两位平时总是忙得找不着北、连家都没空回的同居人还不怎么喜欢女子这两位四脚着地的“家人”。如果只是两位同居人中的其中一位回家,女子还有办法说服那个人让蛋卷和脆饼留在家里。可偏偏昨天这两位超级大忙人又都先后传来今天到家的消息,女子只能开车到城里置办生活用品的时候顺便把两只狗狗暂时都送到宠物寄养中心去。
迅速地关上车门以免自己心软,女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同居人对乖巧的蛋卷还有脆饼报以敌意的事情感到不解,快步走进大型超市的她显得有些头痛。
超市里人不算多,大部分都是女子见过的面孔——拉丁裔的美貌女佣,集合了黑人与白人外貌优点的混血男仆,英国籍的女管家,俄国籍的管家,亚裔的家庭医生,白人会计,黑人助手……这些人都是女子的邻居。
这不奇怪,因为这是离女子居住的街区最近、同时也是最大最繁华外加最贵的大型超市。说是“邻居”,事实上女子和这些人却连有交情都算不上。因为他们只是被人花钱雇来、住在雇主家里的佣人。女子真正的“邻居”是雇佣了这些人的有钱人。不过就算是处于同一阶层,女子和她那些“真正的邻居们”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miss.苍崎,你也是来购物吗?”
一个拉丁裔的年轻女佣操|着带有严重口音的英语迎了上来,女子、苍崎霜月冲那女佣一笑,点头道:“是啊。”
“你还真是辛苦啊。每天都要自己买菜做饭洗衣服。请个女佣多好啊~~”
女佣那皮笑肉不笑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