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美丽华山留给人们感慨的感慨,轰然而来须臾而去成为记忆。
从华山回来以后,唐世科的心情豁达轻松许多,也看开了许多,举手抬足间淡定的心态平和心气,上班埋头认真工作,下班操持自己的小家庭,晚上在灯下学习专业知识,几年时间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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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生活不是真空的,随着社会经济日益复苏,人民的生活水平逐渐步入困难以前情况,太多的人间俗事人情世故向他接踵而来。
这中间,黄美琴的几个好朋友,杨芹香和林中志,纪龙樱和董德者,王琴枝和高山山已经相继成家。
朴实的三民村农人们,面对满世界黄土和孤寂的几棵树木,爱把有工作的出门公家人特别是几个女子的经济收入,生活现状无意识地进行着比较,认为只有黄美琴嫁得最好,女婿最有本事,关于这个问题,黄美琴们只能点头默认,就表面情况看来是这样的,由于沾亲带故的原因,婚丧嫁娶迁祖坟,生子坐月庆高寿,都要最先地通知到他们,真切要求他们打点祝贺。
村里到厂里通共那么几里路转个圈子就到,那么大一个村子,那么多的内外亲戚,加上外村,外单位朋友以及本身工厂的关系一大串,呵呵,这个来亲亲地说一声,那个来甜甜地叫一下,你想想,那该有多少人情应接,有时候要摊上几家,而他们呢,对此当然绝不能茫然不顾,哪怕工作再紧张,不论谁家的事情也要,实际是必须前往。
应接不暇中有点焦头烂额。
洮儿是三岁多接回西安的,为了谨慎,几年来老家的来信一直由战友老乡代转。
王俊转来唐太公的信里说,洮儿不知道什么问题,一天到晚拉肚子,胖乎乎一个娃,看着看着瘦了下去,山区里没有条件,叫唐世科想想办法。
看来情况不乐观,唐世科和黄美琴两口子商量,决定唐世科回去看看,实在不行便接回来,西安城里医院条件很好,自然能有办法。
唐世科的这次回家是速去速来,除了坐火车汽车所必须用掉的时间外,放开脚步日夜兼程,面对受到管制和监视的家乡不敢多待,抱上已经瘦成一把骨头的洮儿快步离去。
回到西安,在西安各个医院把洮儿的病看了又看,更于乡下求助江湖暗医,始终不得个好,这孩子吃什么拉什么,愈加瘦弱。
正在无计可施,幸得秦岭干柴棒大叔到西安办事前来探望,骨瘦如柴的大手在怀里摸出一截大烟土搓成火柴棍黑棒棒说道:“把这玩意掐成三节给孩子喂下,准好,如若不好,只缘孩子与家里的命浅,但不要给人说起,这个在今天的社会绝对禁止。”
唐世科按法将烟土研水给洮儿喂下,才吃了一节已经止住,第二节吃下完全好了,看看脸色日渐红润,身体逐渐强壮最后活蹦乱跳,真乃如释重负,他包好第三节烟土留下以备后日所用,将洮儿送入三民村,和扩社、社林,以及村中建国,明明等一般小儿玩耍。
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合起来是九十多块钱,临洮老家每月寄去十块钱,丈八沟老二永海奶娘处每月十五块钱加十五斤粮,三民村老人每月给十块钱,除了两个人的吃饭花销,不管谁家有事情请参加最少五块钱,所以常常感到经济危机。后来把洮儿接回来后,老家只是按年寄一些,这样稍微轻松一些。
经济上的问题放在一边,每个月吃光用光,实在不够再向别人借点发了工资还上,倒也能勉强应付,最大的难题是,唐世科开着的那么大的一个汽车成了很多熟人朋友眼红的东西。
那是从老德望大爷家里开的头,德望大爷的儿子从宝鸡回来看望老人家,千说百说要叫老人家到他那里过日子,德望大爷在村里从小到大几十年,对土生土长的村子有了很深的感情,坚决不同意儿子的建议,没办法,儿子看着就要成为一堆灰土的房子决定,要给老人重新修一间新房。
事有凑巧,德望大爷的儿子在枣园看好了一堆土坯,正在准备叫人回村招呼几架马车过来转运,唐世科刚好开着空车过来,他从外地回来,完成任务以后没有事情,本来是把车开回车库停下的,路口上碰见正好问了一句,顺便就把整整一车土坯给好心地运回了三民村。
这一下在三民村引起了轰动,大人孩子蜂拥而上,一车土坯眨眼卸了个精光,饭桌上大家把唐世科好一顿赞扬,老张德也长了大脸,最后大家看着他坐进驾驶室车发动汽车开起来离去,大汽车轰隆隆压着村里的土路响着喇叭,这年头大汽车本来少见得很,那种阵势,那种气派,多少人一用劲便把烟杆嘴咬烂了。
也便从这里开始,谁家有个事情要用一下汽车,鼓着眼睛对正进厂找上门来,唐世科刚开始应付了几下,但那里是个头,村人纯朴的心理就以为这个汽车是他的,不管你怎样地推脱,人家一句话,别人家事情你帮了忙,咱的事情你到底是帮忙还是不帮忙,说什么这样那样的困难,时间少,怕有什么影响不好,谁不知道你们大厂长和你关系不一般,如此,搞得唐世科很是为难,甚至焦头烂额。
公车私用自认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