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安地搅着手指,良久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这时,她竟然笑了,“或许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了。”
猛然间,我有一种被看穿了心思的局促感,后来,我抬起头平静地说:“我每做任何一个决定的时候,我都希望能让大家都顺心,可是,如果我实在做不到的时候,我想,我会听沈晨容的安排。”
沈晨容妈妈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隐去,最后摇了摇头,“任蕾,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我都要提前跟你说,你跟老三真的没有可能在一起。”
我点头,“谢谢阿姨您的善意提醒,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也没有人知道。”
沈晨容妈妈露出莫名的苦笑,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是为你好。”
“我去看看护士怎么还没把您的药拿过来,。”我站起身走出病房,只是在过道上还没走出几步便靠在了墙身一步也走不动了,我强撑着身体走进眼前的洗手间,关上格间的门眼眶中便有滚烫的液体涌了出来,这让我措手不及。
等我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竟然看到崔遥远坐在床边跟沈晨容妈妈亲昵地说笑着。
我愣了愣神却不知道进还是不进了。
崔遥远抬头见我,对我温柔一笑,特别的大家闺秀。
我虽然连小家碧玉都称不上,不过我也还是对她展颜一笑,粉饰太平。
崔遥远说:“胡姨,我听说大姐跟二嫂都没空照顾您,我这阵子刚好辞职在家,要不我来吧?”
沈晨容妈妈瞧了瞧我,又瞧了瞧崔遥远,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片刻之后,我被宣判了死刑。
沈晨容妈妈点了头,“那也成,总麻烦任蕾放下工作在这看着我确实我也不好意思。”
崔遥远转头望向我,得意得风平浪静。
我一个人下楼,情绪开始低迷。
转了一圈,最后我还是转到了急诊科。
沈晨容远远就瞧见我。
我垂头丧气地走过去,长长叹了口气说:“沈大夫,我不舒服。”
沈晨容微笑,“怎么不舒服,说来听听?”
我咬了咬下唇,“我现在胸口汇集了很多的仇恨,我想杀人,我想放火,我想报复世界!”
沈晨容轻笑说:“别这样,我妈就是生得一副冷面孔,其实她没那么难相处的,你要坚持,我相信你的。”
“不是,跟这个没关系。”我摇头叹息,“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沈晨容目光一滞,“到底怎么了?”
我一仰头,眼泪竟然还没出息地掉了出来,“对不起,你给我铺了一条这么好的路,我都没能走好,你打死我吧。”
沈晨容终于是笑出了声,抬手蹭掉我的眼泪,“平时咬牙扮坚强,今天这是怎么了?脆弱成这样?谁挡你的路了,我去收拾他。”
听沈晨容这么哄我,我竟然忍不住哭得更大声,然后还没忘记把仇家的全名哭诉给他听。
沈晨容听到崔遥远的名字之后就皱起了眉头,不过片刻之后,还是又轻松地说:“我当多大事呢?别哭了,剩下的交给你男人来办,你什么都不用想。”
“不行,我要上去跟她决一死战!”我撸起袖子。
沈晨容居然没拉我,竟然不鼓励起我,“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我忍不住对沈晨容挥拳,“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也不拦着我啊?”
沈晨容噙着笑意,“你难得愿意为我拼命一回,我为什么拦你?”
我耷拉着脑袋开始摇头,忧伤地说:“不去了,去了也是送死,我不是她对手,她有坚强的后盾。”
沈晨容揽过我的肩,轻轻将我搂进怀里,然后在我耳旁温柔地说:“可是,你有我。”
心头一热,我眼眶更湿了。
因为沈晨容的花言巧语,我又杀回了病房,手上提着两盒吃的,。
我打断亲昵交谈的两人,把饭盒摆在了桌上,笑说:“阿姨,我去买了您最喜欢吃的卤水豆腐。”末了还看向崔遥远特意加了一句,“沈晨容刚刚特意抽空领我去买的。”
胡院长一听自己宝贝儿子这么有心,顿时笑弯了一对眼,不过,崔遥远的表情便没有刚才那么自然了。
趁热打铁,我摆好东西便说:“阿姨,我这几天跟公司休了年假,您看还是让我来照顾你吧。”
胡院长不动声色,不过,片刻之后还是拒绝了我。
我又一次败下阵了,逃到沈晨容的办公室,揪着头发一脸愁苦。
沈晨容依旧是挂着轻松笑意,“你就不能沉住点气?”
“再也不上去了,”我恨恨地补充,“但是,别让我在外头遇到崔遥远!”
沈晨容一脸正经地说:“其实还有一个搞定胡院长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
我连忙问:“说,快说。”
沈晨容贴着我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我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