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此时看着有多糟糕或者多狼狈,这些所有统统加在一起都不及刚刚在酒桌子上的那些胡话来得让人尴尬。
沈晨容很欣赏我现在的怂样,所以他也并没有伸手扶我的打算,只是勾起嘴角望着我,似乎还带着那么一丁点得意。
突然间,我有一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窘臊。甚至在心底开始盘算着能不能让我妈连夜把我给弄国外去,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崔遥远跟曹飞还有沈晨容的面前。
半晌我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还认认真真地想在原地刨个大坑,能遁逃是最好,如果不能,那将自个活埋了也成。
小凉风飕飕往我一个人身上猛刮,酒也跟着醒了差不离,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沈晨容终于是开了口,“怎么?打算在这里过夜了?”说完他将手伸向我,似乎是打算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不过,我赶在他之前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个,你先走吧,我、我想去办点事情。”
沈晨容拐了我一眼,“现在几点?你有什么事办?”说完,他压根不管我精神跟肉|体的反抗就擅自将我拎起来塞进了车里。
送我回去的路上,沈晨容板着脸一句话都没说,而我仍然处在想一死了之的悲愤情绪中无法自拔。这脸还真是一个没客气直接丢到太平洋去了,事到如今,我看只能是跟曹飞他们说自己得了间歇性失忆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些许颜面?
好不容易到了我家,我推开车门便要下车,沈晨容却拉住了我。我回头望他,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然后慢慢放开了我的手。
我下了车,走到门口开始摸钥匙开门,不知是包里太乱还是我喝了太多酒,总之,我是翻了大约两分钟才将钥匙成功地找了出来。正想开门的时候,手却又一次被抓住,然后我被沈晨容推靠在了木门上。
虽然我跟沈晨容一直行走密切,可是这样亲密的状态还真是要追溯到许多年许多年以前了。那时,他是少男我是少女,抱完亲完之后要做什么我们彼此都不是太在行,可现在的我们是成年男子跟成年女子,虽然说我依旧还是不在行,可是他这么一靠近,我顿时有一种吸不到氧气的错觉。
沈晨容低头看着我,面色很凝重,尔后,他蓦地挂起笑容,连颊边的酒窝也若隐若现,“任蕾,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烦人?”
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我是听不懂他的话,只能一脸木然地望着他,。
沈晨容将双手放在我的脸颊,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而且我知道那是他要吻我前的动作,我甚至还知道接下来他就会低头靠近我。没想到,数年后的此时此刻,他也真的是这么做了,而我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沈晨容的鼻间快要碰到我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
“你早点睡吧。”他这么说。
我陡然间清醒,难道,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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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疑似接吻未遂之后,我们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连曹飞跟崔遥远都绝口不提那个晚上的事情,总之那天的一切都像是我喝醉之后的幻觉,不像是真的,更不像发生过。这样也好,我不用再浪费脑细胞去找寻应付他们的借口,挺好。
真的好吗?其实我不确定,而且我仿佛走进了一个怪圈。沈晨容从那晚之后没再找过我,电话短信什么都没有。这时,我才明白,我们之间的某种平衡可能被我打乱,最重要的是,我们可能再也不能回到那种自由欢快的氛围了。但是,我对自己说过的话也并不后悔,只不过,有一些懊恼罢了。
躲了曹飞跟崔遥远好一阵子,我终于在这天下班的时候被曹飞成功堵劫了。
“这阵子忙什么呢?怎么都约不出来您的大驾啊。”曹飞摇下车窗,摘下墨镜嬉皮笑脸。
“鄙人最近忙得紧,哪有心情跟你们胡混?”我漫不经心地说完,突然惊呼一声,“爆发户,你换车了呀?”
曹飞得意地瞄了我一眼,“羡慕嫉妒恨不?”
我围着车身转了一圈,然后果断开门坐进副驾,笑说:“败家子啊败家子。”
曹飞不乐意了,“我说任蕾同志,您说话能不能不这么难听?我告诉你,这车不是我爸的钱,是我自己的钱买的。”
“我不信。”我坚定地说,“你哪来的钱?靠你那冷清的破酒吧?”
“我要是把股票户头上的钱给你看,得吓死你!”曹飞嗤笑,“算了,不跟你说了,你这种穷光蛋是不能够理解我们的世界的。”
曹飞的心情似乎非常靓丽,带着我去了一个快远到另一个城市的私房菜吃了顿便饭。我发现这男人换了车就跟小屁孩换了个新玩具一样,不显摆一下是很难睡着觉,所以,饭后深更半夜他又驾驶着他崭新的车带着我在环城路上跑了两个来回才将困到快咬人的我给送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我正要下车的时候,曹飞叫住了我,“问你个事,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