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休的时候,江小胖来到我公司楼下找我,说要为我真诚上演一把负荆请罪。
“蕾蕾,蕾蕾姐姐,蕾蕾阿姨,蕾蕾祖宗……”江小胖故意摇着我的手臂,还摆出一脸娇嗔,我头一天的晚餐都在胃里翻滚了。
“一边去!”我毫不留情地甩开他。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谁谁谁知道你生这么大气啊?你看我的脸被你揍的,有有有你这么狠毒的女人吗?”
江小胖本名江赫,据说从出生到现在没苗条过,所以我们都是“小胖小胖”这么叫,原名被我们经常性遗忘。这死小子从小就是个讨嫌孩子,据他说幼|齿时自己的同桌是个结巴,善良友爱的他为了跟同桌增进友谊没事就跟着学。结果小江同学除了学习不成,学其它的歪门邪道那叫一个天资聪慧,愣是把自己也学成了一个完美的结巴。沈晨容不逗他还好,一逗他,一句话说五个来回还整不全乎,每回都急得我忍不住踹他。
“人渣都传染,没一个好东西!”话刚说完,我的脚底板已经吻上了江小胖的屁股。
“那个,我就是想跟跟跟你说,昨晚上的事跟我们三少没、没没关系,真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昨天你一走,他差点没把我们都、都生吞了,追着你就走了,大家心惊胆战了一个晚上。”说完,江小胖揉着屁股笑得一脸幸福,因为他知道但凡我还愿意殴打他,说明他在我心目中还残存价值。
好不容易打发走江小胖,沈晨容电话就跟着进了,拒接。
我揣着手机准备上楼,却瞧见路对面的进口越野车。佯装不见继续往前走,车上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却下车笑眯眯走了过来。
“还在生气?”沈晨容扬眉瞧着我,好像我生气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我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踢起马路芽子。其实我是真有些生气,我生自己的气,这么些年了,我早就应该态度强硬一些,从他高中时将自行车后座留给别的艳丽少女时就应该好好地去生气,其他书友正在看:。不过转回头一想,什么都无法改变,又何苦来的。
我扯出微笑,“没那工夫生气,赶着上班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闲。说吧,找我什么事?长话短说,一堆活呢。”
“任蕾,跟我在一起吧。”沈晨容真的长话短说了。
“……”我张着嘴保持着突然看到外星人的姿态。
沈晨容突然将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清了清嗓子,一脸郑重地说:“没听清楚吗?”
我仍然保持一脸呆愣。
“我家老爷子非得把我弄进医院里,这回是真跟我急了,断绝父子关系这么不促进和谐的话他都天天挂在嘴边,所以现在,我只能是跟你在一起了。”话虽如此说,可沈晨容语调轻松,像是在述说一件压根与他无关的事。
“且慢。”我手一挡,“你进不进医院,跟同我谈恋爱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请解释。”
“我不愿意当医生跟与你谈恋爱这两件事情,显然后者让他老人家更生气,所以,到时候我就跟老爷子说,如果您同意不让我进医院,我就跟任蕾分手,您要是非得让我当医生,那我就跟任蕾在一起。”说完,沈晨容邪邪一笑望向我,“这妙计如何?”
沈晨容的爷爷拿了多年手术刀升了院长,后来一路升到了卫生厅。现在他老人家退了休,仍德高望重,当年带出来的学生都各个名声在外,更别说自己的亲生儿子了。现在沈晨容的父亲也照着沈晨容爷爷的老路分毫不差地在行进,甚至更风光过上一代,手术刀自然也早已经不需要再摸了。沈晨容的妈妈典型的**,因为我表姐毁灭性地占据她弟的心房和房,并让那个优柔寡断对她言听计从的弟弟着了魔一般地激烈反抗她,所以这么多年她也连带着没给过我一丝好脸色,连笑都是皮动肉不动好像多费力的模样,我有点怕她。
说起来,沈晨容的妈妈是医生,哥哥也是、嫂嫂也是,姐姐也是、姐夫也是,总结来说,他们家的人类都是医生,而且一溜水的外科大夫,当然要除了沈家三少爷。
我为什么说到这些呢?那是因为沈老三在如此仁心仁术的大环境下,也没能熏陶出一丝高尚情操,虽然被逼着学了医,可是他却对医生这职业丝毫兴趣都没有。沈家上下均认为这位少爷天天吃喝玩乐、有手好闲,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沈晨容将自己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不得不承认,他虽然不愿意拿起手术刀,不过赚钱的天分还是大大的有,不说其它,就他每天扔在股市里浮荡的金额都足够我湖吃海喝从今生到来世。所以说,这小子并不是一无是处,只不过,他走的路不是他家人要求他走的路罢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叛逆吧?
可是,他这叛逆期似乎也太长了一些吧?
望前眼前叛逆小青年,我忍着燎原的怒火,深呼吸足足做了三组,才中气十足地对他喊了一个字,“滚!”
转身往办公楼里走,沈晨容还没忘记在我身后提醒:“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回头硬挤出一个微笑说:“三少爷,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