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表现出来一丝丝讶异、关切的情绪,她也许会再审时度势,权衡一下自己的决定。
但是,他望向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热度,冷漠平静。
仿佛,面前的女子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路人甲。
就在他出去重重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底也仿佛有什么砰地一声,碎了一地。
然后,她就拿上了自己的包包,很平静地向聂母打了招呼,无视她愤怒的脸色,出了门。
只是,不知道早上还义无反顾地摔门而去的那个男人;自从两个人发生摩擦后,回家后连句话都懒得跟她讲的男人,此刻打电话来,又是意欲何为?
听他冷冰冰的口气,难不成就是为了特地来质问她?
她捏着手机,怔了有几秒钟,“在杂志社。”
对面一阵沉默后,才有声音传过来,“你已经决定了么?”
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很轻,似乎已没有了刚才的怒气。
“是的。”她回答的时候心中一窒,他有多久没有这样与她讲过话了?
她都忘记了。好象已经很长时间了。
“你知道你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吗?”男人的声音更加低沉,多了一丝无奈。
意味着什么?
她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她也作好了心理准备。
“知道。”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湿润了。
“。。。。。。。”电话那端是很久的沉默,甚至能听到他平静的呼吸声,最后他才说了一句,“那你先忙吧。”
挂了电话,杜清清的泪水已止不住流了下来。
为什么?
他们非要闹到这般田地,才能如此平心静气地说话,才能在他的声音里听出来一丝柔情?
幸亏她是躲在办公室外的走廊角落里接的电话,没有人注意到她。
飞快地进了洗手间,她扭开水龙头,掬着水一遍遍冲洗着脸,直到在镜中看到脸上没有落下丝毫痕迹,她才整理了一下头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了出去。
回到座位上时,登子下面飘落着一张纸。
她弯腰拾了起来,是她早上来杂志社前去医院拿到的子宫输卵管造影术的检查结果。
可能是刚才她慌慌张张从包里掏手机,不小心从包里带出来的。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次的检查结果竟然显示她的一切生理指标都是正常的。
只是,这一纸检查结果,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事已至此,她意识到,用不了多久,她就可能要恢复到以前单身一个人的生活了。
因为她知道,聂家是绝对不允许自家媳妇,擅自作主抛头露面,失了聂家的颜面的。
更何况,她现在在聂家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不得欢心。
一个不能为家族传宗接代的媳妇。
一个忤逆家规、不顾及长辈感受的媳妇。
在这样的豪门中,恐怕是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罢。
但是,这样的豪门,再也不值得她留恋了。
所以,她早就作好了心理准备——该来的,就让它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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