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地就要救我呢?你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小孩……”
左雅菊鼓起勇气篡改了台本上的问题,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在别人听来这个问题很蠢,不就是因为是姐姐才要救她么?哪里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可左雅菊很清楚,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姐姐,甚至他们原本就是不相识的陌生人,顶多现在算是房东和暂住者的关系,她想要听到另一个答案,一个让她心动的答案。
小木沉吟片刻,嘴角弯起一抹的笑意:“因为——你如果被淹了,以后谁来给我做饭吃呀!”说完,他还故作呆萌的朝台下的粉丝瘪瘪嘴。
瞬间,左雅菊像被针戳破的气球般泄气,瘪了下来。他的回答倒真的是很现实呢!就知道吃!就知道谁!就知道把她当免费保姆!
耳机里又传来导播的提醒的声音:“雅菊!注意你的表情!笑!”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面朝大家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那……听说小木平常也是多才多艺呀,今天可以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专长不?”
“好呀,我就自弹自唱吧!”说着,工作人员已经拿着一把小吉他递到他手中,小木调整好位置,试了几下音,开始表演了。
这一次他没有弹《此情可待》,而是弹了《猪之歌》。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哦,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听着他稚嫩的歌声,左雅菊的脑海里浮现一幕幕过往的画面,他把闹钟藏在她的鞋盒里,他闻到菊花打喷嚏的模样,他见到蛋蛋害怕的样子,他带她去参加卫家晚宴……
想不到,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将近两个月时间,他们竟然积累了这么多的回忆,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卫柏宇时,他傲气冷漠的样子,让她恨得牙痒痒,以及之后再次见到他时的小孩模样,再之后他们所发生的一切,原来他早已深深印在了自己心里。
对于她来说,他早就不是一个借住者,一个过路人,一个陌生人,而是……除了爷爷和蛋蛋之外,她最在乎的人。
眼眶也湿润了,视线有些模糊,这首滑稽的《猪之歌》在左雅菊听来就像是她和卫柏宇之间的定情曲般动人,以至于当他唱完的时候,她还深深陶醉在歌曲里,完全听不到导播在耳机里咆哮:“台词台词!主持啊!笨蛋!说话啊!”
直到自己的手被小木那双小手握住,他微微一鞠躬,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抬起头对大家笑着说:“这首歌献给我最亲爱的——姐姐!”
最亲爱的?不,不,不,她没有听到最后两个字,那两个字她已经自动过滤了!她的耳里充斥着的是“最亲爱的……”
节目最后怎么结束的,左雅菊已经不记得,也不在乎了,她只知道当导播喊停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快要虚脱了,像飘在云端的感觉,头重脚轻地朝后台挪动着,小木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说道:“喂!二花!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正常啊!生病了?”
她刚想回答什么,后台有工作人员跑上前来叫住小木:“小木,不好意思,有观众拨打电话到节目组,指名要你接电话!”
小木好奇地跟着工作人员去了,左雅菊也好奇地紧随其后,节目还没播出,就有人看到了?
他接起电话,左雅菊也将耳朵紧贴电话旁,里面传来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声音。
“你好呀,是小木吗?呵呵,还记得南陀山的温泉山庄吗?那晚的一切我都亲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