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的大事”。
对于眼前的林逋,刘从广不想冒昧和用任何强硬手段,因为这是一位值得敬佩的老人,他一生自甘贫困,不趋荣利,否则他早已是当今的官家,曾经的太子太傅了。
“老夫隐居二十余载,一向不问朝廷大事,先帝在时,曾赐粟帛,并诏告府县存恤,老夫一直心存感激,尝恨自身一介布衣,无以为报,若能在些许小事上施以援手,借以回报先帝,老夫此生至此死而无憾。至于玉儿的事情,恕老夫不能相告,还望公子见谅。老夫自感大限将至,在这里就不送公子了,老夫失陪。”林逋说完转身走回草庐。
“湖上青山对结庐,坟前修竹亦萧疏。茂陵他日求遗稿,犹喜曾无封禅书。”草庐中传来林逋的吟咏声,然后声音渐渐的淡了。
刘从广默默地站在草庐外,雪又开始飘起来,天地之间是那么的静谧,突然一只鹤飞了起来,然后两只、三只。。。一群鹤绕着草庐转了三圈,长鸣一声飞入了夜空,渐渐隐没。
“林老先生仙游了。”赵娴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赵娴二人正坐在西湖边上的茅屋中,这是一间船夫的茅屋,也是他们其中一个秘卫的隐身地。
“义父。。。”李玉顿了一下,然后流下了眼泪,“都是因为我。。。”说完,李玉泣不成声了。
“林老先生早知大限将至,我们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停了一下,又说到“夫人莫要过于伤心,生死之事还望看开些,须知无生即无死,无死亦无生,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与其伤心落泪,悲伤叹息,不如为他祝福,愿林老先生在天上一切如意,能见到他一生怀念的人……”。赵娴并不过于劝解李玉,她知道有时候必要的释放情绪也是必须的。
“主子,一切都已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身了。”此时赵颜走进草屋,施了一礼禀告道。
“好吧,现在就动身,告诉她们,接下来的事情可以开始了。另外我将修书官家,将林老先生的事情详细禀奏,你着人派快马立刻送至京都。”
“夫人也莫要再为林老之事伤怀,老先生的后事我们自会妥当安排。”
赵娴站起身,推开窗户,望着外面沉沉的天空,长舒了一口气,“明天。。。或许是个好天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