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阳教主恶狠狠的说道:“你就会拿上面的人来压我,若是将本座逼急了,本座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你们密谋的事全抖出去”。
“哈哈,青阳道兄说笑了”,刘延庆冷冷的看着青阳教主,“这样的牢骚还是少发为妙”。
青阳教主冷哼一声,坐了回去,不再理会刘延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道:“奈何那张邋遢躲着不见人,他是不是已看出我等算计?”
“嘶”,刘延庆闻言一惊,沉思片刻,“不会,这一次行动,上面筹划了近十年,即使是那苏小子,也是临时起意布局,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
依旧是错落分布的敖包,依旧是大山密林缓坡,依旧是白杨青山绿草,只是有些有枯萎凋零,灰郁佝偻。一佝偻的老人细细环顾着周边的草原风景。
“母亲”,***慌慌张张的从敖包中跑了出来,看到远处的老人后焦急喊道:“母亲,你怎么一个人到外面了”。
老人正是***卧床多年的母亲,时至今日,身上怪病已好的差不多了,因而独自走出寝帐,舒展卧病多年的身体。见***神色慌张,老人呵呵笑道:“呵呵,我的儿,发生了甚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快步来到老人身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老人,“母亲,你的病才好,应多休息才是。”
老人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老太婆只不过出来透透气,大惊小怪甚么?”
***赔笑道:“是,是,是,母亲说的是,不过母亲若想出来走动,吩咐一声,***陪你走走也好,这荒郊野外的,若有个好歹,叫***如何是好”。
老人自知儿子孝顺,口上虽是责怪,但心里却是欣喜,“好,我母子就到那边的水边走走。”说罢,母子二人向不远处的溪流边缓缓走去。
溪流边,绵羊成群,骏马奔驰,苏长青也在溪流边与駮兽嬉笑玩闹,远远看见***与老人向这边走来,高声招呼道:“***哥哥,伯母,你们怎么来了”。安抚着身边的駮兽,苏长青静静站在溪边。
“呵呵,苏少侠”,老人也远远看见苏长青,待走近后,慈眉笑道:“这塞北风光如何?”
苏长青上前一步,也搀扶这老人,“伯母,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喊甚么长青少侠,直接叫长青姓名就是了。”
老人听闻苏长青之言,笑道:“好,好,长青贤侄身边的骏马真是神骏。”
駮兽听了老人之言,昂首嘶鸣,踏着前蹄,将脑袋伸向老人身前。老人见此情景,大吃一惊,“呦,还是个聪明的家伙。”
苏长青怕駮兽不知轻重,冲撞了老人,拍了拍駮兽的脖颈,“駮兄,一边戏耍去,让伯母清静清静。”转过身子,“伯母,没想到这塞外还有这景色宜人的地方”。
“哈哈”,老人笑着说道:“这片地方还是***他们父亲在世时,前先汗王赏赐的”。
“怪不得”,苏长青还要说话,明月奴不知何时也来到众人身边,将苏长青挤到一边,“伯母,那边的风景更是怡人,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好,好”,老人将另一只手臂从***手中抽出,在明月奴的搀扶下,向不远处的溪边走去,“明月丫头,既然老婆子这边景色这么好,不如多在这玩两天再走不迟”。
“哪里呢”,明月奴撒娇似的握着老人的手臂,“明月还想多陪陪伯母呢。”
望着老人的背影,苏长青轻声说道:“***哥哥,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到底是何人对伯母施的毒手?”
***脸色一寒,面带愧色的说道:“唉!***不孝,交友不慎,连累母亲遭此大罪。”
苏长青听了,暗道:“***哥哥交友广博,在这草原正是远近闻名的豪侠之士。遇到一两个心怀叵测的人也是情有可原”。当下不动声色的说道:“虽然如此,但能施下蛊毒之人在这草原也是寥寥数人而已”,言语间似有所指。
“不错”,***冷声说道:“***也不敢相瞒,不错,那在家母身上暗下蛊毒之人便是萨满教中之人”。
苏长青倏然一惊,“是谁?”
“是谁已经并不重要了”,***此刻神色平静,“重要的是***已经知道谁是我的敌人,谁又是我的朋友”。
“敌人?朋友?”
“不错,敌人!朋友!”
两人静静的站在、溪边半晌,默默无言。
“长青贤弟,某家心中始终惴惴不安”,***忽的开口说道:“总是担心要发生甚么事情”。
苏长青听后,心中一震,悠悠说道:“长青也时常会有这种感觉,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张迷网之中,难以自拔”。
“呵呵”,***苦笑道:“原来长青贤弟也有这种感觉,呵呵,看来你我可能俱已卷入一场大劫中,能否幸免,尚未可知。”
“甚么大劫”,苏长青不意***竟有此言,“现下太平盛世,江湖中虽偶有风波,但还不至于翻出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