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苏长青长须了一口气,执剑而立,看着倒于地上的长剑,也不言语,旋又似有所悟,闭目沉思。
也先见长剑倒地,忙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洒落其上,过了盏茶的功夫,那符纸并无半分反应,说道:“看来那青阳童子的元神终于被诛除了”,言毕,不待众人反应,捡起长剑,握住剑柄,欲观长剑真容。
“也先将军,你倒是将长剑拔出,让我等也看看长剑真容”,明月奴见也先将军双手握着长剑,半晌没有动作,催促道。
“呵呵”,也先尴尬一笑,额头渗出一丝冷汗,“非是我不愿与众位共赏长剑,实在是剑在匣中,难以拔出“,额头青筋冒起,右臂亦是鼓起,显然又用力拔剑。
***见也先竟不能将这小小的长剑拔出,情急之下,脱口说道:“也先将军,让某家来试一试。”
也先对这长剑也是无可奈何,不得将长剑交予***。***起初也不以为意,手握长剑,随手一拔,竟未动长剑分毫,望着紧锁剑身的剑匣,方知长剑中躲藏的青阳老贼元神虽被诛除,但这长剑却仍有古怪,不敢轻视,集中精力,猛的一拔,剑身仍紧锁在剑匣中。
未动分毫。悻悻一笑,***将长剑递还给也先,“呵呵,这长剑甚是古怪,某家也是无能为力。”
毕方神鸟对这长剑能够扛过三昧真火的焚烧,也是好奇,谁知也先与***两人竟不能将长剑拔出,心中焦急,“哼!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连着一柄长剑都不能拔出”,语带不屑,侧目斜视的望向两人。
“呃”,也先与***两人俱是一鄂,面对毕方神鸟不屑之语,也是不敢反驳,立在一旁,尴尬笑着。
“嘣”,明月奴在毕方神鸟敲了一个响嘣,“你这小东西,伶牙俐齿的,你没看到那长剑有些古怪吗?”教训过毕方神鸟,明月奴转首向也先与***两人报以歉笑,“这小东西平日里没大没小,两位哥哥不必当真。”
也先接过长剑,心中无奈,暗想:“这长剑虽是神奇,奈何不能为我所用,如此这般,不啻于一根烧火棍”,牙关紧咬,说道:“看来这长剑却是与我无缘。”
“明月姐姐,你来试试”,毕方神鸟对明月奴适才的举动也不以为意,向明月奴建议道:“看看这长剑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明月奴见***与也先将军竟不能将长剑拔出,心中亦是生出好奇,见也先将长剑,也不矫情,接了过来。先是端详了一会儿,见长剑上处可有两个不认识的铭文,并无奇特之处,心想:“看这长剑材质,也是普通精钢所制,怎的如此奇怪”,想到此处,右手握住剑柄用力向外抽出,“咦,小妹也不能将长剑抽出”。
苏长青好似对长剑不感兴趣,站立一边,眉头不时皱起,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长青微闭的双眼蓦地睁开,精光乍现,使得明月奴三人心中莫名其妙的一突。
“长青哥哥,你怎么了?”明月奴柔声问道。
苏长青舒了一口气,待气息稳定之后,说道:“没甚么,适才诛除那青阳老贼时,对那石室墙壁上所刻功法有所感悟,故而一试,故而……”
“呀,长青哥哥,你竟然练成了那墙壁上的功法了”,明月奴乍听此言,心中既是羡慕,又是欣喜,“长青哥哥,恭喜你。”
也先与***亦是上前祝贺,***更是由衷的赞道:“没想到贤弟竟有此机缘,真是可喜可贺。”
原来苏长青虽仗志行格天,根骨福缘深厚,人更灵慧坚毅,勤于修为。加之那墙壁所刻功法与张三丰真人所书太极拳经剑诀上的道理相通,因此在弹剑吟诵正气歌时,心中对墙壁功法那一处处疑问竟一疏百畅。由是站在一旁,心中不由自主的将那功法推演一遍。岂料功法在心中过一遍后,所修内丹金光大射,竟蠢蠢欲动,隐隐间直冲大脑,欲飞出体窍。心中慌张,又默念飞剑心法,试图稳住内丹。哪知飞剑心法才念动,那内丹竟幻化成一柄小剑,顺着右臂径自飞进手中飞剑中。
苏长青惊惧之下,渐觉那飞剑与本身元灵相合,竟有无相生,分合由心,把平日所炼经脉又走一遍,悟彻玄机。由此,手中飞剑成为身外化身,自具灵慧和降魔威力,遇有强敌,若是不敌,即使身死道消,也可凭借飞剑中的内丹元神再塑肉身,不由喜出望外。
本以为自己与那石室墙壁所刻功法无缘,谁知竟在诛除这青阳老贼时,悟得此法。苏长青也是感慨世事无常,暗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看来老天都看不下去,要借我的手来除掉你啊”,自此,心中更是坚定了诛除世间邪魔外道,领悟仙家神通的想法。
“长青哥哥,你想什么呢?”明月奴见苏长青又似在沉思,出言问道:“长青哥哥,你看看这柄长剑怎的不能打开?”说着,将手中长剑递于苏长青面前。
苏长青见这长剑正是那青阳妖道生前冰人肉身所执长剑,心中也是对其十分好奇,“这长剑不惧三昧真火,看来也非寻常之物。”伸手接过长剑,本欲拔出长剑细看,忽的见剑鞘上的铭文,哑然失笑,竟细细观赏起剑身外的剑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