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秉烛夜谈,将近天明之时,“扣扣”的敲门声将两人的谈话打断。“两位少侠,我家太子殿下有请”,两人正在屋内谈话,门外却来了个宦官,道。
张小婉知苏长青身上有伤,一个健步走到门旁,将房门打开,道:“你家太子殿下为何请我二人?”
那宦官道:“这个杂家不知,不过咱家来时,太子殿下吩咐,若两位少侠问起原由,就说今日书楼为君开,两位少侠定会欣然前往。”
苏长青听那宦官所言,心想:“今日书楼为君开,定是那老丈请示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允许我二人进那书楼一观。”转头看小婉姑娘,却见小婉姑娘对着自己微微笑着,苏长青知不能辜负的哪老丈的一片好意,索性站起身来,随那宦官向藏书楼走去。
三人转过鳞次栉比的殿阁,来到宫门附近的藏书楼,见藏书楼前一众宦官正忙着擦洗青砖上的血渍,苏、张二人知这是昨夜杖责东宫宦官时留下的血迹,心中愈是对朱家父子反感。
两人进得阁楼,未见昨夜与之长谈的老丈,只有一身穿明黄四爪蟒袍的中年人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苏长青心中甚是奇怪:“这人真是奇怪,看他穿着,定是这东宫之主,太子殿下了,怎地这样看着我二人?”
那人见苏长青与张小婉进了这藏书楼,道:“孤在此多谢两位少侠搭救,听小婉姑娘说苏少侠昨晚与那三个贼人打斗中受了轻伤,不知现在如何,我宫中御医虽不及仙家法术,治那刀剑轻伤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长青见这人果然是太子殿下,道:“谢王爷关心,长青昨夜运功调理,已无大碍,有劳殿下费心。”
那太子殿下见张小婉向自己见礼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中奇怪,想起前些日子皇太孙说这小婉姑娘如何聪明过人,心中一惊,心道:“不会被这小姑娘发现了吧?”
当下不动声色,轻声抚慰两人后,看向张小婉,道:“小婉姑娘怎地如此看着孤,莫非孤脸上有花不成?”
张小婉听了太子所言,也知自己的行为甚是无礼,道:“非是小婉有意冒犯,实在是殿下言谈举止与小婉的朋友甚是相像”。
那太子殿下听了,心中一凛,心道:“还是被这小姑娘看穿了,传言这小婉姑娘聪慧过人,果然所言非虚”,当即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姑娘,不错,孤正是昨夜那守书楼的管事太监。实在是情势所迫,还望两位少侠见谅”
苏长青听了,惊道:“哎呀,你就是昨夜这书楼守夜德尔老丈”,当下,惊的苏长青不知从何说起。
那太子殿下道:“苏少侠不是想要进这书楼一观吗?两位少侠这边请。”说者,引着二人向那二楼走去。“这二楼曾收有前朝历代佛道经典,左侧为修心养性的之书,右侧为符篆异文。平日里孤只在楼下看些四书五经,对这些不感兴趣,因此这二楼内具体藏书多少,藏有何书都不甚了解,两位少侠可自便”。说罢,下楼而去。
苏长青虽知皇宫大内藏书广博,却怎地也为想到藏书如此之多。当下,跑到右侧那藏有符篆异文处,细细翻看。张小婉见苏长青如此痴迷,也走到一边,寻找那有关炼剑之书。
“唉!这里藏书虽是丰富,炼剑之书也是不少,却没有我二人要找之书”,苏长青翻阅完右侧符篆异文,长叹道。
张小婉也是气馁,道:“就是,这里连那神箭门利箭炼铸之法的秘笈,武当太极拳经剑谱和少林绝技都有,却独独没有炼铸神剑的藏书。咦!苏哥哥,你看这是何书?”
苏长青忙接过经书观看,见书页上写着“异闻志”三个字,道:“又是些奇闻异事的书。
张小婉却不乐意,道:“苏哥哥,你看这里,这书中曾记载春秋列国争霸之时,函谷关关尹喜得老子道德经五千言,后以剑入道,于蜀中创立峨眉剑派。自己更是历经三十三天外神雷磨砺,终御剑成仙,修得无上剑道。”
苏长青不以为意,道:“这有如何?这关尹喜不过以剑合道,御剑成仙,与我炼铸神剑有何关联?”
张小婉道:“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甚大,苏哥哥你看,关尹喜在经历神雷之后,手中长剑为那神雷所折,但书中后文却书这关尹喜卷入天庭斗争,曾用这长剑斩杀仙人无数,佛陀亦不可胜数,这斩仙诛佛的利剑难道不是苏哥哥苦苦追寻的神剑吗?”
苏长青听了小婉姑娘之言,心中一喜,道:“小婉姑娘,莫非以道家仙法亦能炼铸神剑不成?”
张小婉见苏长青终于开窍,道:“这世上儒家讲究敬鬼神而远之,诸般神通,非道即佛。而苏哥哥出身道家,当然要已道法炼铸神剑,难不成苏哥哥要叛道入佛不成?”
苏长青听了,心中一惊,道:“小婉姑娘,长青岂是那欺师灭祖之人。也罢,长青就试试用这道法炼铸神剑,以剑炼剑。”拿起武当剑谱,走至书楼后院,细细观看。
“不必拘泥,顺其自然,天地万物,皆足以法”,苏长青见剑谱中不知何人所注,心中感慨万分,心想:“这人武学天赋真是极高,区区十六字,道尽太极